忽明忽暗的烛火将两道纠缠的身影映在窗纸之上,危玠手臂勾着女郎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撑着她的脖颈,低头亲吻她柔软无比的唇瓣。
凌玉呼吸急促,脖颈被迫高高仰起,手抵在他的心口,推了一下又一下,谁料,男人直接压来,背后猛的一下碰上冰凉的木质框架。
呼吸炙热滚烫,十指紧紧交叉勾缠,亲吻炙连缠绵悱恻。
凌玉脖颈间软的酥麻,在逼仄之下,无论如何挣扎反抗,也躲不开他密集的吻。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裹的要窒息,濒临死亡。
那柔软的袍角凌乱的浮动在他明黄的龙袍,男人粗砺的大掌把住她的柳腰,忍不住抚摸那柔顺无比的绸缎,光滑细腻的手感,令那烟蓝色深衣,被硬生生揉出了些许褶皱。
他简直吻的难舍难分。
良久,危玠才堪堪松开她。
凌玉喘息着,杏眸早已水光潋滟,此刻无力的倒在他怀中,身子软的像一滩水,长发有意无意摩挲着他的面颊,犹如快要凋零的娇花。
她纤细的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指尖泛红微微发颤,可见她此刻有多难受,不自觉下,喉间发出一道娇声:“皇兄~”
这声音仿佛枝桠上挂着的熟透水蜜桃,至纯至媚,一掐全是水儿。
本意是求他放过自己,这样,却是一星火点降坠,顷刻便烧起了燎原之火。
危玠再次扑了上来,身影交叠,烛火翩飞,凌玉长发凌乱潮湿的贴在侧颊,艳丽的唇瓣微微肿胀,与那赛霜欺雪的奶肌形成鲜明对比,红赛红,白欺白。
她无法抑制的双眸迷离,恰似一株春色渐欲迷人眼中的迎风海棠,自带娇媚勾魂摄魄,蛊惑人心。
危玠眼尾泛红,心口波澜四起。
凌玉只觉身如一叶扁舟,无力飘摇在狂风骤雨中,沉沉浮浮,不晓前路在何处,想离开却又无能逃开。
杏眼滑落清泪,涌出压抑的委屈,耳畔是男人沉重又急促的呼吸,他低下头,吻住了自己的眼尾。
同方才不一样,温柔如春水的吻,温热的唇溪般流淌,要将那泪珠全然吻尽。
凌玉睁开眼,泪眼汪汪的望着他,仿佛在诉说完全上头的委屈。
危玠心口骤然一紧,他眼睁睁看着她委屈,心里最清楚不过,她因何而哭。
微微停滞,长指抚摸女郎的面颊:“小玉……”
可凌玉终究是力气小,失去男人长臂横在腰间的支撑力,上身抑制不住的朝后仰倒,被迫紧紧攀着他的手,开始颤抖。
“小心。”危玠眼疾手快的捉住女郎的玉肩,赶紧将人捞回怀中,可她仍是撞上了书架。
年久失修的木质书架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将那旖旎暧昧的氛围破坏一二,二人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摇摇晃晃的书架,终于支撑不住的向后栽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