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萌咬住了唇,忍耐下去,装作不知是在议论自己的,她回身用旁边墙壁上挂着的干毛巾把衣服上边的水挤出来。
两个女人交头接耳地窃笑着,一个取出保湿水喷了两下,蓦地,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旋开保湿水的盖子,朝着她的胸口泼去。
“啊——”廖小萌顿时感觉到胸口一凉,好像一块冰砸人她的胸口,她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幽幽的香气扑入鼻端。
“呵呵——”那两个女人示威一样瞪了她,然后挽着胳膊,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廖小萌张口却只能重新抿上,这是女性的卫生间,她一对二,能有什么胜算?
她满脸懊恼地站直身体,撩开额头前边被打湿的刘海,取出一张纸巾小心地把额头上边的水滴给沾下。
低头,看到蓬松的毛毛领如同落汤鸡一样,下巴处湿漉漉地塌架了一小片。
然后是胸口,一滩水渍,面料被水湿润了以后,看着暧昧又混乱,现在她身前的衣服,最漂亮的部位,全部都被水搞得从上到下,这里一团湿痕,那里一团湿痕,惨不忍睹。
这样子她真的没有办法见人了。
廖小萌欲哭无泪。
今天她果然是灾星绕身,该死的叶怀瑾让她无辜被蛋糕粘脏衣服,那个带她客窜的二少,竟然粉丝遍天下,连来到卫生间都不能幸免。
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尽力地离这两个男人远一些。
最好以后就陪着小正太一个人,小正太现在要是在这里,看到她受到这样的欺负,恐怕怎么样都会给她撑着腰帮她讨回来的。
黯然神伤了一会儿,她知道今晚这些不过是开始,她不能就躲在这里不出去。
她心里闷闷地对着镜子努力地挤眉弄眼,试图让脸上的怪模样引得自己发笑。
对了,衣服干了不是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加快蒸发速度的方法有很多,显然对着烘手机不行,下边的湿痕根本无法吹到,而衣领要想吹到,那种姿势她也摆不出来;还是出去吹吹风,那样会干得快一些。
想到就做,廖小萌旋即走出洗手间,顺着另一侧有些冷清的廊子往外走去。
廊子尽头,显然是后院,和前院的灯火辉煌、绚烂夺目想比,这里略显暗淡。
路灯如同天上皎洁的月华,散发着幽静清淡的光芒。
远处的房舍依稀只是二层的小楼,窗户里透出来的光线和依稀的笑声,显然这里也有人在聊天。
她信步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往前走,双手抓着裙摆左右摆动,加快着空气的流通。
徐徐的晚风带着早开的玉兰花的清香缭绕着她,好像柔软的手拂过她的肌肤,她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小径尽头是掩映在一个造型别致的假山后边,能够把这么大的石块搬到自己家的后院,显然这后院真的足够大。
她转过假山,顿时露出了那个二层小楼的全貌,正中的大门竟然是敞开的,里边传来男人们爽朗的笑声。
她好奇地站住,听到里的人显然在争论什么,乱了片刻就静了下来,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说道:
“当年的百团大战,我不过是彭元帅手下的一个小小的传令兵,现在还记得当初传达一些秘密指令的时候,穿越日军的封锁线,那枪弹嗖嗖地擦过头皮的锐响,炮火连天的场景,如今想来,还像是在眼前。”
“如宋老这般的战功赫赫的猛将,如今部队里硕果仅存的不超过二十位,我们这些生在太平年月的后辈,只能仰望你们当初开创的功勋了。”
一位底气十足的男子瓮声瓮气地应声。
“是呀,现在咱们国家就缺少你这种老英雄所拥有的血性,无论谁在位子上,都委曲求全地求着和平,希望太太平平地度过自己的任期,国际上那些小蟊贼一样的国家,都敢对我们挑衅,真的让人忍无可忍。”
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叹息着应和。
……
那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现在国家之间拼得不再是人力,而是科技,这种所谓的进步,我实在无法苟同;
刺刀血刃地拼杀,战争的残酷让人感受得十分深刻强,危害也是有限和可以控制的;
可是,二战美国两个原子弹,让小日本一下子就收了灭顶之灾,这些死去的人里边,有多少无辜的妇孺和黄口小儿;
这种战争的恐怖后果,消去了过程的真实性和残忍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