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忽视了寂静的病房内他们俩的眼神互动,背后那嫉恨交集的灼热视线让他的背都紧绷着,而面前,他只需要透过低垂的眼睫就能窥探到戴晓蕾眼里的情感色彩。liang
听到了门响的声音,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固执地要喂她吃饭,爱情里,退出去的都是那些付出太多又没有主动权的人,他也要努力地把她从自己的感情生活里逼出去。
“不烫了,喝几口吧?”
他的声音低沉悠然,一如既往的优雅和体贴。
可是,戴晓蕾从他的眼神里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只有让她心惊的冷漠。
她咬咬牙,气狠狠地抬手把他的胳膊推得远远的:“宋明哲,这样虚情假意的,你自己都不觉得虚伪恶心吗?”
当啷一声,那瓷质的掐着金丝的青花瓷勺落到地板上发出悦耳的碎裂声。
小正太缓缓地抬了眼睛看她:
“我虚伪恶心,你呢?不是一样的不敢爱不敢恨?爱他,你怎么不去追?恨我,你怎么抬不起手来打?这是你吗?戴晓蕾,你究竟为了得到什么这么隐忍自辱、绝情断欲的活成这样一副模样?”
“宋明哲,你说了会试着爱我的,你说了后半生都会对我很好,好好的补偿我的,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我不过是渴望得到你的一点点感情,你怎么就对我这么的狠心!”
戴晓蕾想到报纸上边的事情,她顿时气得痛哭。
宋明哲笑了一下,对她说:“你渴望得到我的一点点感情?
你的一点点是什么程度的?
看来我们对‘好’这个字的定义界定的内容和程度不一样,我说的好,是尽我所有的努力,我们这样的相处着,我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了;
你要什么奢侈品,我都满足你;你受伤了,我陪着你;你吃什么,我都喂到你的口中;你说说,这么久以来,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我要的爱情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情愿和酒吧的脏女人做,都不要碰我?”
戴晓蕾终于被他的振振有词气得爆发,说出了心底的愤怒。
“哦,原来你在吃醋,可是,你现在——行吗?”
小正太说着放下了碗,抓了她的左手轻轻地顺着往上摸着,邪肆地笑看着她,那眼神里真的含着些许让她脸红的欲念。
戴晓蕾顿时被他的厚颜无耻打倒了,她慌乱地抽了手出来。
“我身上有伤,不行!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做,今晚我们就订婚了,你这样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小正太笑了说:“你也知道今晚是我们的好日子啊,昨晚我搞一个告别单身的聚会、荒唐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把身上的邪火放出去了,你今晚上这受伤的身子骨可怎么承受得了?对了,关上尉说你刚刚伤口又撕裂了,这是不是说,今晚还有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你的身体活动着都不行?”
戴晓蕾错愕:“宋明哲——人还能厚颜无耻、强词夺理到你这样的地步吗?”
“这有什么,食色是人的本性,没有爱情只有利益结合的婚姻,你得到了你要的奢侈品和所有女人的羡慕,拥有永远都用不完的钞票,为什么我就要忍着煎熬等到你身体好?我这么年轻,真的很难熬的!
对了,昨晚在宋氏新装成的总统套房里,那床实在带感极了,今晚订婚仪式之后,我就带你过去,我保证会很温柔的,不会撕裂你的伤口。”
宋明哲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着,穿过衣服定在她的伤口上,一幅迫不及待的施虐模样。
戴晓蕾汗毛倒竖着,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那天她脱得那般模样在他的办公室里勾搭他,他都能冷酷无情地对她,今晚——今晚要是订婚之后,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带着受伤的她去昨晚他那个恶心的房间里胡作非为,她不要,他绝对会毁了她的。
“不要,我不要去。”
“为什么不要?我没有刚刚的那人好吗?”宋明哲沉声问。
戴晓蕾慌忙摇摇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真的。”
“我说你们有什么了吗?”宋明哲一副笑得让她毛骨悚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