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让他皮肤一碰就痛,更别提还有酒精灼烧,毛巾质地再柔软,擦拭时也会磨。
祁闲咬住唇,才克制住发出更多声音。
清凉的水擦掉白酒,也带走体表过量的温度。
兴许是退烧药也起了作用,又或许是身体慢慢适应了摩擦的刺激,祁闲觉得舒服多了,紧绷的身体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
直到帮他擦完了整片后背和肩膀,沈柏沅突然说了句:“嫂子,你和我哥还挺激烈的啊。”
祁闲:“啊?”
沈柏沅指间点了点他后肩的蝴蝶骨,又顺着脊窝,一路滑动到腰眼处。
祁闲:“…………”
遭,忘了宁海尘制造的痕迹不止在脖子上了。
没被沈柏霆捉奸,倒是被他弟问,这算什么道理?
祁闲拍开他的手,强装冷静,耳稍却红透了:“和你无关。”
“怎么会和我无关呢?”沈柏沅手中的毛巾越过祁闲肩头,去擦他浇了最多酒的身前,“你和我哥领证没几个小时他就出事了吧?竟然还有时间搞这些,还是说……其实不是他弄出来的?”
够了!
在沈柏沅即将触碰到敏感地带之时,祁闲右手一把夺过毛巾,囫囵擦干净身前,然后把毛巾扔在沈柏沅脸上。
如果可以,祁闲甚至都想把毛巾塞他嘴里,省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说出让自己面红耳赤的话。
祁闲拿起干净衣服,抖好了先套在左胳膊上。
沈柏沅这才慢吞吞把毛巾从脸上拿下来,还故意闻了闻。
祁闲:“…………”
变态!你们沈家人都是变态!
祁闲脸上发烫,他移开视线,不再看沈柏沅,要把右手伸进袖子。
“等会儿,先别穿。”沈柏沅却拽住祁闲衣领。
祁闲见他动手,也动脚去踩他的脚,试图用小学生行为逼他松手:“干嘛?”
沈柏沅撤步躲过,从口袋里掏出个袋子,递给祁闲。
“冰袋,胳膊最好先敷一下。”
他会这么好心?
见祁闲满脸怀疑,沈柏沅直接把冰袋轻轻贴在他的伤处,冷意瞬间透过皮肤和肌肉,往骨子里钻,火辣辣的肿痛登时缓解了许多。
祁闲有一瞬恍惚。
就是一点点小伤,竟然会有人对他这么上心。
沈柏沅用绑带把冰袋暂时固定,低头帮祁闲把衬衣的扣子扣上。
他还用非常专业的手法,把受伤的手臂摸了一番,才似乎松了口气。
“应该不算严重,葬礼上都能让你伤到,陈放真是一点用都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