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贺烦躁的心情稍稍缓解了些。
他的机会终于到了。他明明有着一身本事,却要被困在这后宫里,如今借着这个西洋使者,他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现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会英语,到时候不管那西洋使者说了什么,他都可以按着自己的意思转述,这其中必然有利可图。
想到这里,刘贺的心越发火热了起来。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摆在他面前,他自从工作之后,鲜少用到英语,许多已经忘记了。想要与西洋使者流利交谈,他得将从前那些都捡起来才行。
想到这里,他又叫了青岚过来。
“你去刘家说一声,”他吩咐道,“让父亲将祖父书房里收着的西洋书都送到宫里来。”
看着青岚领命离开的背影,刘贺的唇角慢慢勾了起来。
此番同那西洋使者交流过之后,皇上必会对他刮目相看,那皇后的位子,除了他还有谁能坐?
……
印月阁里,流莺战战兢兢地伸出了手。
“婕妤,奴婢、奴婢往后还要伺候您,若是这手废了……”她几乎快哭出声了。
袁宁冷冷一笑:“怎么会废了?不过就是起了几个水泡而已。”
“可、可是……”
袁宁的脸色一变:“现在我的吩咐你也不听了,胆子倒是不小!”
“奴婢不敢!”流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白着脸将手伸了过去,被袁宁一把抓住,朝着面前的那一盆水里按了进去。
乍一接触到那水,流莺的心止不住颤了颤。
那水有些许的温热,从她的手背上漫过去,给她冰凉的手带来了些许的暖意。
然而没等流莺细细感受这股暖流,就见袁宁打开了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倒了一部分在水中。紧接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便传了过来。
她尖叫起来,死命地把手往回抽,将那盆水打翻在了地上。
袁宁迅速向后躲去,险些被那水淋在身上。
“贱婢!”她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绕过水渍,一脚把流莺踢倒在了地上。
看着抱着手臂翻滚的流莺,她忽然又大笑了起来。
“真是个好东西,”她的眼中带着疯狂,“有了这个,我看淑妃那个贱人还怎么张狂!”
她将那个小瓶盖好,如获至宝般收了起来。
“来人!”她扬声道。
很快进来了两个宫女,袁宁坐在上首,漫不经心地指了指仍旧哭嚎个不停的流莺。
“流莺伤了手,你们带她下去休息吧,这几天不用过来伺候了。”她说道。
那两个宫女上前试图将流莺扶起来,一看她的手,却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只手上焦黑一片,还冒着白烟,几乎可以看见白骨。
“婕妤,这是……”其中一个宫女失声叫道。
“哦,方才点香炉的时候不小心烫的。”袁宁说着,看向流莺,“是不是?”
流莺几乎快被疼晕了过去,却还是不得不点头。
“是……是烫的……”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