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夭纵然有些头脑发昏,但仍知白日宣淫实为不妥,心慌慌地去阻止着他。
少年抬起头,嘴角还有着未吞下去的乳白的奶液。
汀夭被吸的满是水光的乳头从温暖的口腔和柔软的唇舌中被释放出来,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感觉让她皱了皱眉。
霆久看着她,眼神湿漉漉又颇有些委屈,他又吸了吸那只乳,几滴奶便流了出来,滴在汀夭平滑白皙的腹上。
他亲着她的脖颈,眼里看着她,恳求着:“姐姐,你疼疼我,我难受。“
汀夭侧头对上他鹿一般的眼睛,心里窒息,恍然就好像看见了上辈子的他。
那时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宫了,再回宫时是传来了皇上病危的消息。
她急匆匆地赶回去的时候,就看见她的弟弟——原本七尺俊朗的男人,皮肤蜡黄,枯瘦如柴地缩在榻上。躺在那里看起来比他们小时在冷宫挨饿时还要单薄。
那时他只有一双眼睛是清明的,大大地睁着,看着她,也是这样湿漉漉。声音嘶哑:”姐姐,你终于来了。“
公主听闻他中了毒,药石无灵。
她就坐在他床前哭。男人说:”姐姐,你抱抱我,疼疼我吧,我难受死了。“
她抱着他,被他一身骨头硌的生疼。
她说:”皇上,阿久,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她太傻了,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总以为他当了皇上,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他。
她的弟弟轻轻摇了摇头,环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怀里,说:“姐姐,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以后就不能护着你了。”
她抱着他哭的厉害。
一直守在他榻前侍疾,衣不解带。
约莫十天之后,她才知道了外面的动静。
皇上抄了靖国公府,罪名是意图谋反和弑君之罪,府邸里还搜出了私兵兵符和黄袍。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日日亲手做的往宫中送的小食竟都是被下了毒的。
那小食是她夫君与婆婆劝她送的。他们用孩子留住了她的身,便让她用这些手段向皇帝以示告罪与慰问。
她还知道原来皇帝已经病了许久,只是靖国公府上下都瞒着她。她还傻乎乎地住在大宅子里,每日想着她的弟弟喜欢吃什么,变着法儿地做些小玩意和吃食。
皇帝只有一个儿子,他并没有皇后,那个皇子,是一个宫婢生的。
她在照顾他时,见过那个宫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