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爸爸也对不起你。”岑佑涛望着岑欢,满是沧桑的脸上落下两行泪。
在藿静文怀有身孕嫁给他那一年,藿贤因为看不起他这个女婿而在工作上凭关系处处打压他,他无处发泄,所以三天两头和妻子吵。在妻子快临产的前一个月,两人争吵时他失手推了她一把,不料导致她早产,孩子生下来不到一星期就死了。他知道妻子把那个孩子视做命根子,如果让她知道孩子没了肯定会承受不住,所以住院那些天他一直瞒着她。直到有一天他在医院门口看到一辆婴儿车里也躺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却不见女婴的母亲,他当时不知是中了邪还是鬼迷心窍了,趁没人注意,把女婴抱来冒充自己的女儿。
“我把你抱回家后,因为每次看到你就会想起那件事,我心里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我尽量不回家不和你接触,也从来没尽过父亲的责任给过你父爱,我真是禽‘兽不如。后来是那场车祸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我怕我死了这个秘密再没人知道,所以才告诉了莛东,想让他帮忙找你的亲生父母,可没想到我居然活过来了,我自私的想守住个秘密,往后我们一家重新开始,所以我假装失忆,希望忘记那段过去,我们一家人以后好好过。可是没想到……”早知道他就该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也好过现在看到妻子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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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藿宅(3000)
看着岑佑涛满脸悔恨的反省自己的过错,岑欢悲从中来。
对这个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父亲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怨他。
当年他把她从生母身边抱走,却一直不曾给予过她半丝的父爱。他明知道她是无辜的,却只会一味的逃避责任,那么漫长的二十几年,他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反省自己的过错,事到如今才来后悔,又有何用?懒
“欢欢,我知道自己不配做你的父亲,但静文对你的爱却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母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切的错都在我,你要怪要恨都行,可静文她是无辜的,你以后就算认了亲生父母,也千万别忘了她,不然要她后半辈子怎么活?”
“我不会离开妈。”岑欢用力呼口气,揉了揉眼站起来,走到病房门口,迟疑了一下才推门进去。
藿静文同样是彻夜未眠,脸上的神情无比憔悴,眼神却空洞而无焦距,如一潭了无生气的死水。
岑欢心疼的看着她,泪意直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
藿莛东推着岑佑涛进来,后者望着病床上的妻子,脸上的愧疚和悔恨更甚。
“静文,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该死,如果不是我推了你一把,我们的女儿也不会……”岑佑涛望着妻子老泪纵横,“静文,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吧,用力打,就是别这样一声不吭……”虫
他抓过妻子的手用力往自己脸上打,藿静文却仍是木然着脸,没有表情。
“妈……”岑欢慌了,绕到另一边去半蹲在床边。
“妈,我是欢欢,你怎么了?”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个样子,担心她是受太大刺激心里崩溃了。
“妈,你别这样,我是你的欢欢,我不要什么亲生父母,我只要你,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再离开你。”她一个劲的承诺,藿静文却依旧无动于衷,完全一副心死的表情,仿佛外界的一切干扰都与她无关,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静文?静文你怎么了?”岑佑涛也被妻子这个样子吓到,慌忙看向藿莛东,“快去请医生,看看静文这是怎么了?”
藿莛东点头,正要离开,藿静文却终于开口:“我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你们都走吧,不要来打扰我。”
岑欢一听眼泪落下来,抱着藿静文的手臂像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一样哭得无助。
“妈,你别赶我走……你别不要我……”
藿静文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再开口,闭上眼任岑欢哭得再厉害,都不曾再看过她一眼。
藿莛东走过去抱岑欢起身,看了眼病床上虽然闭着眼,但眼角却不断滚落泪水的姐姐,蹙眉强行带岑欢离开病房。
“这边我已经请了人照顾他们,我们先回去梳洗,然后马上回市里。”
上了车,藿莛东开口道。
岑欢额抵着车窗还止不住眼泪,等回到家,藿莛东抱着她上楼进浴室梳洗,然后又弄了简单的早餐哄她吃了一些。
回到市区已近中午,岑欢站在藿家祖宅门口,想到即将要面对的一切,忽然有些胆怯。
藿莛东下了车走到她身边,也不管段蘅是否在看着,长臂横过她的肩拥入怀,带着她往里走。
客厅里柳如岚抱着橙橙心事重重。
从昨天儿子告诉她小丫头是他和岑欢的孩子后她整个人都傻了,挂了电话抱着哭闹不休的橙橙端详了好久,还是不敢相信她居然是自己的小孙女。
她怀疑是儿子怕她拆散他和岑欢在一起才找了这样离谱的借口,不然黑眼睛黑皮肤的儿子和岑欢都是中国人,怎么会生出一个混血儿?
“婆婆,吃。”橙橙舀了一小勺布丁递到柳如岚嘴边。
柳如岚皱眉望着孩子天真烂漫的笑脸,忽地发现孩子笑起来特别像儿子,尤其颊边的小梨涡,简直是儿子的翻版,连大小和笑起来的深浅都一样。
她心里惊了一下,忽然遮住橙橙的眼睛重新端详孩子的五官,居然越看越觉得这小丫头的鼻子和嘴唇都特别像儿子小时候的样子,之前她就是被小丫头那双蓝眼睛给迷惑住了才没发觉。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真的是儿子的种?
柳如岚面色白了一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