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楠,他应该病得不轻,你还是过去看看吧,他又没请佣人,万一——”
“他病死也和我无关。”丝楠烦躁的放下狠话。
岑欢摇头,心想热恋中闹着别扭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心疼得要命却还要嘴硬逞强。
“那我打电话给小舅,让他找个人去关耀之那边看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生病时没人照顾真的很可怜。”岑欢说着去拿茶几上的电话。
丝楠咬着唇,在岑欢拨下第一个号码时开口道:“别激我了,我去还不行么?”
她站起来,拿过手机和包就要往外走,忽地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如果爹地妈咪找我怎么办?”
“我就说小舅有事找你帮忙,我一会打电话和他串通好口供就行了,你别担心。”
丝楠撇嘴,“探个病人也搞得像地下偷‘情,还口供,我看干脆再弄个暗号~”
岑欢笑望着她离开,拨下藿莛东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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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的好时机(2000)
丝楠驾着藿莛东另一辆车离开,却并没有直接去关耀之的住处,而是绕到一家超市,采购了一些新鲜水果和食材。又去药局买了些退烧用的退热贴和冰枕及一些清热止咳的药。
而在她来关耀之别墅的途中,关耀之却因为被她挂了电话而心灰意冷,躺在床上哀怨的顾影自怜了番,琢磨丝楠既然挂了他的电话,想必也不会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于是认命的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脱了身上的衣服,打算去浴室泡个盐水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自己脱光光,他忍住强烈的晕眩感走去浴室,一口气放手倒浴盐,之后躺在浴缸里闭着眼一动不动,连门外传来门铃声都浑然不觉,仿佛失去意识般。
丝楠按了许久的门铃没人来开门,想起关耀之说他烧得连床都下不了,心里不免更急,忙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
这把钥匙是她对关耀之死缠烂打那会偷偷拿他的要是仿造的,后来两人虽然分开,但她一直没舍得扔,没想到今天倒派上用场了。
她把脚边的几个大袋提进屋,又把水果和食材拿进厨房的冰箱分类放好,然后才提着一大袋药品走去关耀之的卧室。
没敲门便推门而入,一眼瞥到空空如也的床铺,她楞住,第一个念头是关耀之出门了。
可当她看到满地的衣物及床头矮柜上的手机时,她又断定他还在家。
她把东西放在矮柜上,目光投向浴室,只见浴室的玻璃门半开着,而里头却没有一点动静。
“关耀之?”
丝楠狐疑地边走过去边喊,却没人回应,直到她完全打开那扇玻璃门,看到躺在浴缸里闭目一动不动的关耀之,胸口忽地一窒,连心跳都仿佛停跳了一拍。
“关耀之!”
她心慌的蹲下身去拍他的脸,也不管此时的他是赤‘身裸‘体,而澄净的水面根本掩不住他的某个部位,反而伸了一只手横过他的胸前绕到他后背试图抱他起来。
可她不但没抱动他,反而还连累自己不小心扑进了浴缸,尽管及时爬起,上半身的衣服却还是湿了的大半。
而她却没有空管这些,扔不停拍打关耀之的脸。
“关耀之,你醒醒?关耀之?”丝楠见他不回应,眼泪一下就落下来,环住关耀之的脖子猛哭,“你别吓我,关关,你醒来我送你去医院。”
关关,是丝楠对关耀之的昵称,在她对他死缠烂打那段时间,她一直都是亲密的唤他关关,那时关耀之总说她恶趣味,一脸嫌弃,可是她真的很喜欢这样叫他。
后来她回伦敦后,就再没这样叫过他,因为心里恼他恨他对自己无情无义。
但现在看他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她真的好怕他会醒不过来,所以情不自禁喊了出来。
“好痛~”
关耀之昏昏沉沉感觉有人使劲拍他的脸,真是想骂人。
“关关~”丝楠听他开口,欣喜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记。
关耀之听到有人叫他关关,大脑窒了窒,忽地睁开眼,当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挂满泪水的俏颜时,他又是一楞,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高烧还洗澡?”丝楠见他睁开眼,忍不住疏落他,又说,“赶紧起来,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