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空旷的地下仓库,受到惊吓的老鼠窜来窜去。
十几个身手不凡的杀手,人手一根铁棍。
被围困在中间的高升,单膝跪地,白衬衫上血迹斑斑,刚经历了一场暴力殴打。
伤都在衣裤能遮住的地方。
他违抗命令,坏了棋局,这顿罚该受着,没资格反抗。
操控这群杀手的头目,都只知道他的外号,猎头。
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银白短发,从不露脸,总戴着黑色口罩,露出一双如鹰锐利的眼睛。
他坐在暗处的单人沙发上,不疾不徐的语调,透着强烈的杀气:
“谁让你动周正洪的?”
高升嘴角挂着血,面无表情,微微垂着头,答非所问:
“我甘愿受罚。”
猎头左手盘着两颗圆润黑玉石,看似一派悠闲,接着问:
“你清楚提前动这颗棋子的后果,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高升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眼中的阴狠压过了在场所有人,开口每个字都透着杀意:
“周明义要给我改周姓,称他为父已是我忍耐的极限。”
这理由把猎头气笑了,阴恻恻地大笑声,在空旷阴暗的仓库里回荡,如同厉鬼的咆哮,令人胆战心惊。
“小升,你还是太嫩了点,你忘了你是我调教出来的人,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跟我说话。”
站在高升身后的杀手没了耐心,铁棍一扔,摸出一把银晃晃的匕首,作势要了结了他。
“猎头,别跟这小子废话,直接废了他,一个小丫头而已,我去干掉。”
闻言,高升双手缓缓攥紧了拳,猛然站起身。
围着他的所有杀手,几乎是本能的朝后退了好几步,高度戒备起来。
高升直视猎头,语气又冷又急:
“她只是个孩子,知道自已是周明义的种,并没坏我们计划,老东西病发突然,这个时候动她,势必会让周明义起疑。”
这话又把猎头气笑了。
“为了护住仇人之女,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了,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蠢货!”
所有杀手掏了匕首,立即做好击杀高升的准备,只等猎头一声令下。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这小子当过两年兵,常年健身习武,是猎头手下最能打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