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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门外并没有其他人,仿佛先前听到的哭声不过是他的幻觉。地毯上的褶皱有明显人的脚印,说明确实有人在这个房间停留过,不过已经离开了。旭爻抬眼看向房间内的三扇门,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要从这三扇门内选一个进去了,假若出了意外,说不定也是从这门的其中一个被拖出去。
旭爻可不希望是后者,于是谨慎的观察三扇门上有什么不同之处,来回对比之后发现这三扇门完全相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算作是提示的东西,也无法和先前纸条上《克斯瑞拉的悲哀》联系在一起,干脆就选了右手边第一扇门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原本房内的人被动静吸引扭头看向身后的门。被几人齐齐投向“注目礼”的感觉属实有些怪异,旭爻顿了顿脚步才向前走去。
和门后先前进来的房间完全不同,这间房间被布置成了一个游戏室,周围墙壁带有贴满花纹的墙纸,似乎想要营造出一种欢乐的氛围,墙壁上贴着的彩色气球上都有用笔画出来的笑脸,彩色的灯有规律地亮起熄灭,而这些被精心布置的一切在这种气氛下反而徒增了几分诡异。
其余的人围在房间内的黑色沙发前,沙发对面有一个大屏,大屏亮着,里面有个小丑的虚拟人物在跳舞。加上他自己总共有四个人,四个人中只有一个女生,女生手指攥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大概和他一样也是第一次进入到镜子的考核。
另外两个男的显得淡定很多,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稍高一些,身子半歪倚靠在沙发上,听到响声回头看了他一眼后便扭头继续盯着沙发对面的大屏。另外一个较矮的男子将近中年,穿着不是很合体的西装,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后也扭头看向屏幕。
屏幕上的小丑从骑独轮车变成了双手扔彩球,对于此项表演小丑显然不够熟练,连试了两三次都没能将那些彩球抛起后接稳,最后地小丑有些气急败坏,拿起手中的彩球向屏幕砸来,屏幕骤黑。
进门后便站在门口的旭爻突然感到迎面而来有一股风场,下意识地大退一步紧贴墙壁,随后只听见一身巨响,房间后面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大洞。墙壁上用作装饰的彩灯已经炸裂不少,玻璃碎片和墙壁碎裂的石头让整个房间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游戏刚开始就来一个那么大的“惊喜”,这可比他从前玩过的密室逃脱刺激多了。好在他躲的快没有受什么伤,除那个高个子男人之外的另两个玩家就没那么好运了,两人皆被那无形地力量狠狠撞开,身体砸到两侧的墙壁上,肉眼看是没有受什么伤,但估计疼痛是一点也不少。
旭爻离另外两个玩家较远,却也没有想去帮忙的想法,在一切东西都未知的情况下以性命为筹码做赌注的他必须比任何人都谨慎。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大步向前将倒在他身侧的男人拉起搀扶到沙发上,随后又去把那个女子扶起。
安静的房间内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关于身体上的询问,旭爻对听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发生这一切的前提是屏幕里面的小丑向外,也就是屏幕扔了一颗彩球,本是屏幕中发生的事件却在这个现实的空间真实发生,或许刚才的那个巨大冲击力不仅是这个“镜子考核”中的第一道关卡,更像是一种提醒,提醒他们在屏幕中发生的一切都能在这个现实的世界出现。
也就是说,如果屏幕里面的小丑拿出一把枪对着屏幕一顿扫,他们也很可能受到真实的枪击。
旭爻快速做出判断。
还没等另外两个坐在沙发上的伤员缓过神来,先前黑下去的屏幕再次亮起。小丑重新骑回他拿手的独轮车,手上高举着一个占据大半屏幕的板子来到屏幕中央放下,板子上出现了多个格子,行列皆为四个,一共有16个小格组成了一个大正方体。
房间内突然响起合成的人声,毫无感情地说明着那块板子的用途,以及这次的游戏规则。
“游戏板内一共有16个格子,其中八个格子内有图形,其余空白地方是鬼牌,每个人一共有四次翻牌机会,若是两次翻到鬼牌或是一次鬼牌一次图形则不算游戏成功,却也没有惩罚;若是翻到两个不同的图形则视为游戏失败,镜子的考核失败,被逐出游戏场;连续翻到两次同样的图形则为挑战成功,获得一枚徽章,通过此游戏后继续之后的游戏,直到获得三枚徽章则通过此次镜子考核。”
“五秒后展示屏幕图案位置。”
屏幕开始出现倒计时,在倒计时结束的瞬间果然在那个有格子的屏幕上出现了几个不同的图案,图案仅仅存在了十秒便消失不见,这十秒足够让旭爻将里面的位置反复来回记上数次。
游戏规则类似于以前玩过的翻牌游戏,只要翻出相同的图案便成功,对于记忆力极好的人没有什么难度,可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可以翻牌。”
相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就是短时记忆的考验,靠着图案在视网膜成像的瞬间产生记忆,越早翻牌优势越大,尤其是第一个翻牌的人,只需记住一个相同图案的分布,不用担心和之后的人记重,或是记忆模糊后记混。
房内唯一的女生从沙发上站起,先开口道:“第一行第一个格子。”
格子应声被翻开出现了五角星的图案,旭爻抬眸,那么下一个五角星的图案就是第三行第三列。
“第三行第三列。”
女生再次开口,只不过这次翻开卡片出现的并不是先前的五角星,而是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