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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裴重舟他们几人在哪,现在也不是找队友的好时机……先活下来再说。
舞台中央的光束最为密集,身后电锯和机械产生的噪音越来越大,豆大的汗珠从旭爻额角滚落。
这并不轻松。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思考前进的路线,他仅能靠着光束交错的间隙、亦或者是被人物蜡像遮挡的瞬间弯腰进行位移。
精神的高度集中,紧张导致心脏频率加快,灯光照射下周围温度的上升让旭爻几次缺氧难以呼吸,身后那电锯声如同催命符似的摧残着他的神经。
旭爻大步跨到一个蜡像身后,刚刚险些被光束扫到,他直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几次都挪动都差点被切片,有种在生与死之间来回横跳的感觉。
“……你手里抱着个什么玩意。”
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自前方响起,旭爻一愣,但由于光束还没挪走,他不敢抬头去验证说话的那个人。
不过那熟悉低沉的嗓音就已经足够他确认对方的身份了。
“你的头。”
裴重舟:“……”
裴重舟:我真的谢。
之前过于紧张他都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蜡像,若不是裴重舟开口,他都会以为面前这个人是蜡像。
如果裴重舟在这的话,路桓和白褚他们两人也在?
现在显然不是担心别人的好时机,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旭爻垂眸看向手上抱着的蜡像头颅,蜡像已经融化了不少,五官都有些扭曲,头部和发丝被旭爻紧张时手部不自觉地用力捏得坑坑洼洼的,惨不忍睹。
远离中场后被灯光扫到的频率就会略微降低,虽然频率低,但范围会扩大且模糊,旭爻不敢大意,谨慎地观察者光与暗的分界,在瞬间大步跨行,尽量缩短到边界的距离。
身后碾压的嘎吱声越来越响,脱离边界跃下舞台陷入黑暗中后旭爻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整个人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就连发丝都是湿的。
从来没有那么一刻觉得黑暗那么令人安心。
裴重舟看起来也没有很轻松,不过比起旭爻来说要好得多。
旭爻站在舞台下仰头看着台上逐渐靠近的电锯墙,期间有两位玩家从舞台上成功跃下。
直到墙到了舞台最边缘,旭爻都没等到路桓和白褚。
“他们两个不会……”
裴重舟摇头,打断他的猜想,“没看到他们。”
舞台下除了他和裴重舟外还有两个年轻的男人,一个人发型是中分,另外一人是寸头,两人看起来状态都不算好。
能理解,在那种状态下死里逃生,怎么都不会红光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