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戚游挑眉,反问道:“不是为我讨的吗?”
曹觅面色有些凝重:“呃……”
她现在终于确定,戚游绝对派了人监视她。
否则方才宴席上的事情,不会这么快传到他耳中。
这位北安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信任自己的呢?
曹觅分神想了想,事情大概要追溯到她在临风院遇到疯狗的那一日。
那时候,她本以为自己养好了病,戚游会询问自己为什么当时在临风院,会有不按原路返回的反常表现。毕竟当时将她救下的侍卫是戚游的人,他们随便一盘问就能知道事情原委了。
她担惊受怕了一段时间,甚至准备了好几个理由。
可是,戚游没问。
包括后来她揪出春临的事,明显也留下了破绽,可是戚游依旧没有追究。
但他似乎从那个时候起,就怀疑起了自己的枕边人。
以前,如果不是原身要求,他的人不会渗入王府后院。现在,整个王府到处能看到巡逻的护卫。以前,他会尊重曹觅的选择,曹觅说要自己调查夏临,他便没有插手。但现在,一个时辰前在曹觅身上发生的事,他都了然于胸。
但曹觅又能怎么办呢?
如果戚游像以前一样主动问起,她还能做个样子找一番借口,将事情糊弄过去。
她甚至在原身的财产中找出了好些算章与墨家的典籍,就等着他来询问时作为“物证”交上去。
可戚游却不问。
但好在他虽然对自己留了个心眼,但并没有将她列入需要戒备对象。毕竟,现在三个孩子还是每天都跟她在一起,也没见戚游阻止过。
想到这里,曹觅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更加小心。
不过很快,她便释然了。以她如今的势力,难道更加小心就不会露出破绽吗?难道因为莫须有的猜测就停下自己的所有安排吗?
既如此,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个北安王究竟想干什么。
她思虑一番,正打算回话,没想到戚游那边稍稍醒了酒后,先于她开了口:“你如果需要人,他们送来,你收下就是。你这次拒了,难保他们还要找些别的由头,让你无法拒绝。”
他也被那些老是往他面前塞钱塞人的人弄烦了,此次曹觅默许了此事,其实也是为他省了些麻烦。
“嗯。”曹觅点点头,又试探着问:“那这些人,是不是不能用啊?我在府里找个院子把她们养起来?”
作为你的妾室备选库?
但戚游又摇了摇头,“无需如此小心,他们想往府里安置人手,不会用这种蠢办法。”
接着,他转而说起了一个看似完全无相关的话题:“我过几天,要离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