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净齐似乎不太讶异,反而眼中亮亮地闪着什么,“韩讳?”
晋欢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他?”
她的惊讶让他觉得很乐。“我有天在医院碰到于黛榕,从她那里听到的。”
这个大嘴婆!晋欢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却更觉得该让他知难而退。“你既然知道韩讳,就应该晓得我跟他正在交往。”
“那有什么关系?”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笑意。“你就算结了婚我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晋欢正气凛然地,“我不是那种会陪你玩陪你闹的女人,你去找别人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倏地收起玩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结婚了,我都要把你抢过来。”
晋欢大大一震,目瞪口呆。这太荒谬,不可能是事实。她甩甩头,斥道:“你发疯啦?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错,净齐自己也觉得荒谬,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还真的疯了。他向来对感情随心所欲,随兴所至,不受拘束,更不知道什么是执着。
他自己都被自己吓到,急于结束这话题,语锋一转:“别加班了,我带你去吃饭。”
“不要。”她摆出一张平板脸,“我根本不知道你今天来做什么!”
他微笑,那酒般的笑容十分迷人。“既然我想接掌这家杂志社,当然得先来了解一下状况吧?”
晋欢心一提,紧张地问:“你玩真的?你真的对杂志社有兴趣?”
“当然是假的,”他扬起一串夸张的笑声,毫不掩饰地说:“我只对你有兴趣。走吧。”
净齐伸出手,声音与动作都是邀请,只等着她行动。
那太过坦白的言词,即使是玩笑,都能让晋欢心中一震,思绪纷乱杂陈。但她仍一动也不动地拒绝:“你自己去吧。”
“怎么这么冷淡?”他看来颇失望。
她早该对他更冷淡一些。“我不想跟你有什么牵扯。”
“这么绝情。”他笑着,“看来我得强迫你去了。你的皮包呢?”说罢,便开始拉开她的椅子找。
这男人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惹人嫌!晋欢急着抢回自己的皮包,嚷他:“你别耍赖!”
“我不是耍赖,我是耍诈。”他调侃笑道:“你该多跟我相处,否则怎么劝我回去接我爸的事业,保住你的杂志社?”
这已经是过时的借口了。“你都要来当我老板了,还讲这些!”
“你也不希望我当你老板吧?是不是?”他狡狡地看她,“别那么难缠嘛,说‘好’。”他下达命令的语气像在催眠她,作势要来抢她的皮包。
“不、要!”晋欢坚决得很,保护她的皮包像在护着宝藏。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他忽然放开了手,深黝的眼睛盯着她,似乎能从她眼中读出她真正的想法。
晋欢迎着他的眼神,一时间竟回不出话来。她对他的感觉,是讨厌?
不管她的心或她的理智,都给了她一样的答案:不。她一点也不讨厌他。他虽然玩世不恭、耍赖放肆,但在她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却臣服于他所散发出的魅力,而且每多见他一次,她就更投降一分。
可她不能对他说实话呵!她记得黛榕对她的劝阻,更没忘记她还有韩讳。不过糟糕的是,她瞅着他,虽然很想对他想谎,说“对,我很讨厌你”,但不知怎地,这短短六个字就是哽在喉咙,发不出声来。
他深刻的凝着她,等待了许久,终于足以将她的沉默视为她的答案。他放心一笑,拉起了她的手。“走吧。”
她实在不该就这么跟他走的。直到晋欢收了皮包,关上公司门时,她心中对这想法还是挥之不去。
她到底在干什么呢?她怎么能这样,每回只要他蕴着笑意的眸子看看她,她就难以自制地意乱情迷,任他摆布,简直比吃了迷药还惨。
他拉着她下楼,半温柔半强势地安排:“我们走路好不好?去后面那个夜市。”
她已经失去了抗争的能力,但她内心拉扯着,不许她就这么轻易放弃挣扎,于是她冷淡地:“你爱怎样随你。”
“别板着一张脸好不好?”他对她扮个鬼脸,逗她:“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分上,笑一笑?”
“你生日?怎么又生日?!”晋欢狐疑地蹙起双眉。“上次去看流星雨时不是才刚过生日?”
这招用过了吗?净齐眨了眨眼睛,半真半假:“嗯,前几年都搞错了,今天才生世大白。”
“你又唬我!”晋欢气愤地嚷。
“这样生活才有意思嘛。”他仍只是笑,气得晋欢真想握拳揍他。他作了个骇怕的表情,却赖皮地顾左右而言它:“噫,那里有BB弹耶,我们来玩!”
不由分说便把对BB弹没什么兴趣的晋欢给拉到摊位上,很十足把握地夸下豪语:“你要哪个奖品?我赢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