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扭头凶狠地盯着身后的白衣男子:“你应该没有异议吧?不过就算你有异议,我也不会看在你自损毕生修为的份上手下留情的!”
自损毕生修为!?
众人不由一惊,连忙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方才那桩糟心事,随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心魔反噬。
蔚秋听完原委,脸色微沉地训斥:“你也太胡来了,万一真出了什么差错该如何是好?”
“是……”
随意垂头丧气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差点被自己的心魔弄死,说出去简直没脸见人了!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严令禁止在场的人将此事宣扬出去。
确定他们会守口如瓶后,随意这才扭头看向倚着石头昏昏欲睡的白衣男子:“喂,你还有力气站起来么,去看看山上的战况如何了,若你也去的话,想必十长老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这话令对方低笑了一声,强撑着沉重的身体站起来,双脚犹如灌了铅一样难受,每一步都像是会耗尽所有力气一般,碎发下尽是密布的冷汗。
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淡然的笑容,调侃道:“兄长您还是这么喜欢戏弄人……”
刺啦——
长剑突然没入身体的声音,令男子的话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男子腹部的长剑,以及他身后手握长剑的青衣男子!
那,那人是——
“余兄!?”
伍安之第一个惊呼出声,令几近被痛楚淹没了意志的随子瑜身形一僵,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艰难地回过头,却被对方抽回长剑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痛得不禁抱住腹部缩蜷起来。
但比起身体的疼痛,余生的叛变和痛下杀手,却令他更加煎熬。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困惑,在所有人脑海中同时盘旋。
就在这时,那个目光中满是滔天恨意的青衣男子,死死盯着随子瑜狼狈的样子,一字一句地咬牙道:“你杀了我娘……她与你无冤无仇,我也一直乖乖地任你摆布,可你为什么要杀我娘!为什么!!”
这句几近崩溃的咆哮让远处的蔚秋精神一震。
我怎么都这件事给忘了?
只是余生是怎么断定是随子瑜杀了他母亲?
这个疑惑刚冒出来,便看见白衣被鲜血浸染的男子无声地张了张口,坚持了不到一息的时间便轰然倒下!
眼前的蓝衣男子见到这一幕,第一个冲上去将随子瑜扶起,探了一下脉搏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
没有脉搏了!
随意急忙往他体内注入灵力,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在此刻犹如废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恶……
他不信邪地几番注入,灵力几番在随子瑜的凡躯内消散。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