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想和他再说及此事,低声问道:“云朵儿呢?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他有此微恼,道:“云朵儿比朕还重要吗?你只跟她相处了几日,便将她记挂在心上。甚至于,不惜质问朕。而朕于你相识了六载,进宫这么久了,你却不肯正眼看朕一腮。情儿,你何时变得这般的冷酷无情?”
我抬眸看向他,轻扯淡冷的笑容道:“是谁弃情在先?又是谁冷酷无情,抛下真心相爱之人,回京成婚?皇上,莫要把你我之间的错过,全数归结到韩情一个人身上。那样——,真的不公平。”
他凝视着我良久,方才轻声叹息道:“当年,都是朕的错。情儿,你就忘了吧。朕会好好的补尝对你的亏欠的。答应朕,再爱一次,好吗?”
我未做回应,静静的任他替我穿上他的皇袍。而他似乎也知道,我不可能倾刻之间就忘记了当年的事,没再逼要我的承诺。
他知道我记挂着云朵儿,便自动的告诉我,他先前一时生气,把她被送出了宫。若是我想她,他便即刻派人把她接回来。
我细想了下,觉得云朵儿留在我的身边并不安全。依着他的性子,说不准哪天生我的气,便又会拿云朵儿做文章。一个狠心,说了句:“不用。”
他也不强求,唤进了门外守着的宫婢,吩咐她们回去拿些干净的衣物来替我更换上。这边,又让两个小太监,准备了沐浴所需。
一桶热水备好,他抱着我一同入了浴。
我虽是羞赧难当,却强忍着洗净了身子。他见我有些疲乏,便让两名宫婢送我回了寝宫。
一入屋中,我便摒退了宫婢。关了房门,上了床塌,躲进被子里,闷声的好好的哭了一场。将心中的苦楚和羞辱感,尽数哭将出来。
昏昏沉沉的,又是疲惫,又是累心,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从床上坐起身,穿鞋下塌,想要唤进宫婢进来掌灯。迷迷糊糊的朝前走了几步,微暗的屋中,险险被椅凳腿给绊倒。
横生出的一只大手,将我扶住。
我震惊的延着手臂,抬头朝着这屋中突然多出的一个人望了去。
昏暗的光线里,我睁大的眼睛,尽可能的想要看清楚面前之人的长相。一张铁制,泛着泠光的面具,映入我的眼帘。
我惊恐的想要喊叫,被他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紧紧的锁住了我的腰身,一把推到床塌之上。
我从他的动作里,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越发惊恐的狠命挣扎。苦于被他捂住的嘴巴,只能友出‘呜呜’的闷声,叫不出半点声响。
他虽是未吐出字言片语,我却从他的动作里觉察,他此刻,正燃烧着怒火。每一个举动,都很是粗鲁。
我用尽浑身气力,仍旧抵不过他的一只手。眼见身上的刚换的衣衫,在他掌下,化成一堆破布。心中泛起一阵悲楚,一阵无力感,将我彻底击穿。
一日之内,被欺辱两次,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悲愤欲死的呢?
我顿觉心灰意冷,全然无了抵抗之意。老老实实的,像根木头似的,任他摆布。
他稍微停顿了下,身体微微颤抖了下,跟着便似恶狼一样朝我扑了过来。
在他一波一波的侵袭里,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恍然惊悟道:“是你——,那夜并不是梦,是你对不对?”熟悉的肢体动作,一下子让我想到了那日所做的春梦。瞬间醒悟过来,那日并不只是一场简单的春梦。而是一场货真价实的欢爱。
他微微一顿,一声刻意压低了的笑声,承认了我说的一切。
我感到一阵被戏耍了的羞愤由胸中而起,本已经失去了力量的身体,再度挣扎起来。推着他的身体,想要坐赶来。
不想,这个动柞让我和他的肢体,接触的更加亲密。
只听得他‘嗯’的闷哼了声,跟着气息乱了调的粗喘。
我敏锐的感觉到了他在我身体里的变化,不由自主的跟着轻吟了声。
只见他露在面具外的双眸,似是恍惚享受的闭了闭。跟着,动作快速而粗暴起来。他克制不住的粗鲁,让我感到了一丝熟悉之感。脑海之中,极快的闪过一些画面。
画面缠绵,那里面有着我房间不去想起的人。床弟之间,每每的霸道蛮横,同此刻压在我身上的人一般无二。强烈的熟悉感,让我心中疑云重重。
他似克制不住的粗喘,有别于先前压低的嗓音,我越友的感到怀疑,他在隐藏着什么。
我假若神迷意乱,哎哎嗯嗯的轻吟起来。他似乎有些兴奋,喘息之声越发的重了。露在面具下的眼,长时间的闭起。
我便趁着他夫了戒心,迷乱之际,陡然伸出手来,掀开了他脸上前面具,随即僵在那里。
他大吃一惊,极快的又把面具按了回去。
尽管他的反应很快,而居中的光线也很晕暗,却足够我认出面具下的那
张面孔了。那熟悉的轮廓,早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了。
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