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麟,你是兄长,怎么能打弟弟?”
“父皇,‘他’也没放过我啊!”楚璟麟的腰上、后背、腿上,看不见的地方剧烈疼痛,恐怕全都紫了。
他打楚狸,顶多打得流了鼻血。
可楚狸打他,也没手下留情。
“还顶嘴!”楚皇拍桌,“你看看你把小九打成什么样子了?流了这么多血,再看看你,除了掉了几根头发,扯乱了衣服,还能有什么伤处?”
楚璟麟瞠目。
怎么能这样说?
他全身都是伤,只是在不明显的地方而已。
可他又不能在御书房这种庄严之地,当众脱衣裳。
“父皇偏心,我们都动了手,您怎能只骂儿臣一人?”
楚狸抹了把鼻子上的血,忍着晕乎乎的劲头,勉强道:“父皇,儿臣与七皇兄只是小打小闹而已,要不得紧,而且七皇兄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早已经打死我了。”
“父皇,‘他’胡说!流点鼻血而已,又不会死人,哪个男人不流血呢?”
楚狸眼前一晃,踉跄了三四步,眼皮一翻,倒在地上。
六个大臣:“……”
楚璟麟:“……”
“皇兄确实偏心。”
外面,一道矜冷的身影踱步而来,“若总是偏心年幼的,而失了公允,长久下来,只会叫人心生记恨。”
楚狸脊背一僵,就看见一双金线勾边的黑色皂靴出现在眼前,男人玄墨色的衣袍从她的脸上拂过,似薄刃一般,令她心紧。
她立忙从地上爬起来。
楚棣迟行了礼,拂袖坐下,“哟,九皇子不治而愈了。”
楚狸:“……”
楚皇看向他,“两个孩子闹了笑话,倒叫皇弟跑一趟,依你之见,该怎么责罚?”
楚棣迟扫了二人一眼:
“到底是两个孩子,又是家事,不必上纲上线,为表公允,又能严惩,不妨各自打手心二十下,以长记性。”
楚皇认为妥当,“福公公,取戒尺来。”
“九皇子离本王近,本王亲自打。”
“??”
为什么?
就因为站得离他近,他伸伸手就能够着了,就要亲手打她?
他是习武之人,他这一戒尺打下来,不得把她手打断?
楚狸立马跪下去:“父皇,我不要!”
楚璟麟幸灾乐祸:“皇叔英明!多谢皇叔做主!”
福公公已经取来了戒尺。
楚棣迟扬手接过,睨着那一脸烂番茄的楚狸,笑意不达眼底:“小九啊,手伸出来,犯了错的人,就该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