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麟一路目送远去,待马车走远,瞧不见了,唇角的笑意逐渐冷下:
“楚狸,你们温家的女子,真是如青楼妓女一般,呼之即来,很不值钱呢,想必你三个舅舅的官职,也是靠你母妃卖身子换来的?”
两个随行的贵少爷抿着嘴角,藏着笑。
那温雅的贱样,真是不禁勾搭。
恐怕随便来了男人哄两句,都能哄到床上去。
实在下贱。
楚狸冷淡道:“温雅平日鲜少出门,七皇兄拿一个不开窍的姑娘,取笑温家,为国公府出气,未免令人不齿?”
“我为国公府出什么气?”
楚璟麟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国公府的事,才会如此揣度我?”
是非真假,心中有数,楚璟麟这是在跟楚狸打哑谜。
她冷淡道:“我不想与七皇兄为敌。”
“楚狸。”
楚璟麟上前,冷冷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会怕你?”
“秦牧羽害死我表兄,却能全身而退,国公府颜面何在?靖皇贵妃颜面何在?本皇子颜面何在?”
堂堂国公府,受此大辱!
“这笔账,我会跟你慢慢算。”他戳在她的肩膀,笑得肆意,“待我把温雅纳过来,日日给我擦鞋、刷恭桶,做粗活,让天下人好好瞧瞧,武将家族出身的姑娘,是多么的贤惠。”
楚狸心里明白,从她插手国公府之事的那一刻起,温家与国公府已是仇敌。
虽然温雅是庶女,可只要姓温,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温家的颜面与荣誉。
楚璟麟勾唇:“听闻江南一带的烟柳巷,传来一种闺房密画,讲的是画师专门用丹青,描绘女子妙曼的酮体,挂于房中,用于取乐。”
蓝衣贵少爷道:
“行此举者,多为勾栏女子,良家女万万做不出这等事,故而此画非常难求,甚至卖出了一画百金的高价。”
楚璟麟沉吟一声:
“不过,温雅小姐乃将门之女,行事作风应是豪迈大方,想必能行此举。”
楚狸眸色阴沉,直视他:
“大理寺已经查明真相,与秦少将军无关,况且,方海洋是什么样的人,七皇兄心中不可能没数。”
“七皇兄为了国公府,定要如此?”
“你这是在威胁我?真令人害怕啊,楚狸。”
这时,不远处,传来呼声:
“将军府走水了!”
“好大的火,燃起来了,天啊要烧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