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楚狸有些战战兢兢。
她一直担心楚棣迟藏匿锋芒、别有目的,可是从昨晚到现在,他温和平易,仿佛就像是老友之间的聚餐,相处的十分闲适从容。
但她心中仍存有疑影与警惕。
饭后。
惊影上前:“主子,李知府等人还跪在外面。”
“不急。”
楚棣迟擦干净嘴角,“把昨晚捉住的黑衣人,带到后院;小九,你跟我过来。”
秦牧羽就要起身,萧夜行把他拉回去:
“坐下!”
“摄政王要带阿狸去做什么?如果只是审讯嫌犯,为何我不能去?难道这也是闺房情趣?”
“男子汉,大屁股,总黏着九皇子作甚?难道将来他们成亲,你还要挂在房梁上看?”
“我……”
秦牧羽脸颊一臊。
阿狸可没承认自已喜欢摄政王。
将来,她可不一定愿意嫁给摄政王。
言谈间,楚狸已经犹疑着起身,亦步亦趋的跟着楚棣迟去后院,一踏进去,便看见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
“咳……咳……”
他痛苦的喘着粗气。
“这便是害你的人?”楚棣迟回头看向她。
楚狸还不确定。
她大步上前,抓住他肩头的衣物往下一拉,看见那块淤青的紫块,才道:“是他。”
这是她用茶杯砸出来的。
“说,是谁指使你害我的?”
“咳……”苏扬受了刑,疼得全身麻木,经过专业的训练,自然不会出卖主人。
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说!”楚狸揪住他的头发。
他被迫仰起头,一口血狠狠的吐出来。
休想!
“别弄脏自已的手。”楚棣迟握住她纤细的腕子,“惊影!”
惊影疾步上前,双手递上一个看似普通的纸袋。
“这是什么?”
“九皇子,这是从此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名为绕指柔,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媚药,只要沾染一点,再用花香为催动的引子,便会欲火焚身。”
唯有合欢可解。
楚狸下意识后退一步,看向那边的花园,里面开着花,花香与此物接触,便是极其危险之物。
楚棣迟修长的指尖夹着它:“这可是好东西。”
楚狸扭回脑袋,发现惊影不知何时已经退下,除了那奄奄一息的苏扬,空寂的后院里,便只站着他们二人。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