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尾舒展,扬起笑来:“干……”
“初一姐姐,我来了!”
秦牧雪调头就扑过去,“辛苦你们几个用心置办这么多,操忙了一整日。”
初一笑得沉稳:“这是我们的分内事。”
八大金刚也在喝喜酒,马尿喝多了,开始咋咋呼呼的吹牛。
一派热闹。
新房内。
秦牧羽急不可待的推门而入,红着眼望向那心心念念的女子,却看见她坐在床上,双手托着胸,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阿狸!”
“手、手放下来,这像什么话……”
楚狸抬头,“不行,有点沉。”
“……”
不知道是喜服太繁琐了,还是忙了一日有些辛苦,今夜只觉得格外累赘。
秦牧羽脸颊噌红,跟滴血似的:
“你真没把我当外人……”
“什么?”
“没什么。”
秦牧羽走向她,喜庆的新房,红色的布局,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看在心尖上的人儿,他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情。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
爹说,娶到心爱的女子,是人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事,胜过腰缠万金,犹如迎风打马,可他却有点想笑。
确实想笑。
十多年来,作为九皇子的陪读,二人的友情坚不可摧。
在这份友情里,他曾迷失过,迷茫过,喜欢她,又因她是‘男子’而陷入痛苦的自咎自责当中,只敢压抑着感情,不敢泄露丝毫。
但当知道她是女子的那一刻,他还没从高兴的劲头缓过来,摄政王就已经象征了主权。
现下,与她成亲,对坐新房内,他有一种背刺兄弟的羞耻感。
就……
很不好意思。
这种复杂的感情,让他不禁茫然,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早已处成了不分彼此的友情?
“牧羽?”
“想什么呢?”
秦牧羽思绪微收,“没,只是觉得咱俩这样有一点……出乎意料的奇怪。”
“能不奇怪吗?咱俩打小一块长大,我连你屁股上有几颗痣都了如指掌,我们要是真成亲,那岂不是笑死人了。”
别人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心相交,慢慢了解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