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旱魃的达摩克斯之剑悬在头顶,姜瑜也乐意当个死宅安逸下去。
可若是想不出办法,他的寿命可就不到一月了!
而就姜瑜观察,柳使同旱魃相谈融洽,到时旱魃要杀自己,那位柳使怕是会帮忙动手。
“还是得靠自己。”
朝阳似火,二楼小阁,姜瑜撑窗犯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旱魃对于诗词歌赋简直一窍不通,想卖弄文采来俘获旱魃芳心是痴人说梦。
“烦,睡觉。”
他又躺回床上。
晌午,旱魃出现在姜瑜床边冷声道:“醒醒,陛下要见你。”
当你睁开眼时,有位美艳不可方物之人入眸,那是何种幸福?
如今姜瑜才算珍惜,他下意识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旱魃平静无波的心终于泛起一些涟漪,但她知道,这情愫不是因为姜瑜,而是因为自己的名字。
“黄帝称我为雨师。”
听对方回答,姜瑜浅笑着:“既然如此,不如叫你韩雨诗如何?”
“狂妄。”雨师蹙眉训斥,她露出利爪威声道:“本来今天就该是你的死期,但是女帝说留你有用,所以你才能活着明白吗?”
浓厚如实质般的杀气包裹住姜瑜,叫他有些窒息,姜瑜板着脸闭眸道:“谢陛下恩慈。”
雨师哼斥:“速去参见陛下。”
“是。”
姜瑜下床穿鞋恭敬答应。
养心殿,姜瑜叩拜陛下:“小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久不见,你瘦了些。”
高位女帝的话叫姜瑜胆颤,若是褫夺失效,自己焉有命活?
他连忙回答:“谢陛下关怀,小民吃好喝好,没觉得自己消瘦。”
女帝挥手,李公公领命退去。
“姜瑜,你抬起头,看着朕。”
女帝声音柔情,姜瑜却惶恐埋头:“小民惶恐,德薄福浅,不配睹圣。”
片息安静后,女帝的声音出现在姜瑜正前:“你怕朕?”
香味扑鼻,姜瑜颤微开口:“陛下天威浩荡,小民出生卑微,未尝睹圣,自然惧慑。”
白嫩柔夷触至下颚,温凉暖玉般的触感瞬间袭卷姜瑜脑海,他无力反抗,只知顺从。
女帝抬手,二人咫尺间互视。
“朕很可怕吗?”
芬香扑来,面对女帝询问,姜瑜深陷痴迷道:“陛下倾国倾城,一点都不可怕。”
“大胆!”
女帝用力一扭,把姜瑜头颅扭到一旁后起身嗔斥道:“竟敢说些疯话轻薄于朕!”
姜瑜并不惧怕现在,这是女子害羞的嗔怪,他听得出来。
但他害怕将来褫夺失效的那一刻,所以姜瑜恭敬认罪道:“小民知罪,请陛下责罚。”
“功过相抵,若敢再犯,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