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厢门外踱步等候的儒龙听姜瑜念完诗后方知自己这些人好心办了坏事。
“不知姜瑜会不会误想是我等逼死了白才子。”
儒龙十分彷徨的想:“想来应该不会吧,毕竟他都设宴邀请我们吃饭了。”
而局坐包厢内等候的众人也是神态各异。
其中岑栩十分陶醉道:“多亏兼行力劝,我才能听到姜才子即兴赋诗啊!”
兆宇干笑一声,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后才小声道:“岑兄……只怕这宴是姜才子摆的鸿门宴啊。”
吕鹄同祢践也面容尴尬。
岑栩却摇头否道:“姜才子光明磊落,尔等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吕鹄垂首攥拳唉了一声:“但愿如此吧,若姜才子因白才子之死而怪罪我等,由我吕某一命抵一命便是!”
祢践闻言立刻拍桌:“事情是我们一起做的,岂有你一人承担的道理?”
兆宇张开两手示意他们两人冷静,然后环视三人小声道:“诸位不觉事有蹊跷?”
“姜才子明是非,识真理,绝不会因为白才子之死而牵连你我,诸君大可放心!”
岑栩的声音十分笃定,然话锋一转他也叹气道:“不过兆宇说的没有错,当白学子自尽时,我才恍然发觉,原来我们成了有心人的棋子啦。”
祢践痛心点头:“舆论如同高山滚石,一旦滚落,就不受我们控制了。”
吕鹄将杯茶一饮而尽,气呼呼开口道:“也怪那白学子,身为白家女,心智竟如此不坚,弄得我们一身泥。”
“此话休提!”
其余三人皆怒目而视,岑栩更是站身怒道:“向白才子道歉!”
吕鹄直接起身驳斥道:“我一个大男人,凭什么向女人道歉?”
他身材高大威猛,压过岑栩一个头还多些。
然如此,岑栩不惧反逼近一步道:“你仔细想想我们聚在一起的初衷,是不容许世人误会姜才子良苦用心,同白才子并无关系!然舆论脱缰,白才子何其无辜?怎容你死后辱骂?”
祢践也站起来站在岑栩身侧攥拳道:“你我皆为姜才子拥趸,难道不清楚姜才子为何有意相让?舆论被有心人利用迫害白学子,你我无力挽回也就罢了,怎能继续轻辱?”
兆宇并未站起,但眉宇也显不悦冷冰冰道:“吕兄慎言,以后休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吕鹄起初还不以为然,当兆宇开口后他方想起如今女帝临朝,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抱歉……”
见吕鹄低头,祢践刚欲息事宁人,但岑栩仍不依道:“你该向白学子道歉!”
吕鹄嘴角抽搐,然后才正儿八经的面视清华书院方向拜首道:“抱歉!”
岑栩这才落座:“此事诸位就当忘记……”
“自然。”
其余人皆附和。
又过了一会儿,儒龙推门而入雀跃道:“姜才子来啦。”
众人皆起立,岑栩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颤手取出一堆纸来。
姜瑜迈入房中:“诸君皆好?”
“尚好。”
五人齐声答。
姜瑜用手示意众人落座:“快快请坐,在下刚去醒酒,故而有所耽搁,请诸君勿怪。”
岑栩同兆宇齐张口,随即互视一眼谦让:“你请……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