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一直在空中飘荡着,最后没入土地,化为一滩白水。
人不也是这样?
结束短暂的一生,最后变为一抔黄土,化为一墩坟头,和草木共生。
阮城国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飘雪发呆。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该不该为他们一家平怨。不平,难解他心头只恨,也难解女儿的委屈。平,那么二弟一家将会遭遇跟他们一样的事情。
这样,循环往复,有什么好?
“爸爸,您根本不知道软软这些年受的委屈。”
宝贝女儿的话,一直游荡在耳边,扰得他心情烦躁又夹杂着心疼。
他唯一的女儿啊!
他这么不知道她这些年受的苦?可是身为长辈,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比下辈要多顾虑一些事情。
如同小孩子和成年人的区别:成年人受苦受累咽下去,而小孩子则是哭出来。
“咚咚。”敲门声响起,拉回了阮城国复杂的心绪。
“进来。”
房门一开,入眼的是傅廷则高大的身躯,一身藏蓝色的长款呢大衣,里面是黑色的西服,头发束在脑后,宛如冷峻的天神,俊美无比。
“岳父。”傅廷则进来,谁知道后面跟着一个小团子。
阮绵绵穿的跟一般,圆滚滚的,脸色嫩红,煞是可爱!
看见阮绵绵,阮城国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随意的应了一声傅廷则的招呼,而后全身心的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抬眼看了一下父亲,然后又低下头。
傅廷则无奈的朝阮城国笑了笑,大手顺了顺阮绵绵的脑袋,温声道:“岳父,我们来接你回去过年。”
阮城国看着阮绵绵的默不吭声,眼里的亮光稍微暗了一些,而后点了点头:“好。”
“现在下雪路还可以走,要是晚了,路上结冰,恐怕就难走了。所以我们要立即出发。”傅廷则沉声道。
阮城国点头,掀被子准备下床。
“你腿没好,别下。”看着阮城国下床的动作,阮绵绵一急,说完这句话就跑了出去。
阮城国当即愣住了,看着没有人影的门口,半天没说话。
傅廷则上前,将他扶回床上,温声道:“软软去拿轮椅了。”
阮城国闻言,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果不其然,傅廷则的话刚落下没多久,阮绵绵那个矮胖的身影就推着一个轮椅,灵活的站
在门口。
她微微喘着气,大概是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