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听了又气又心疼。
那傻小子又拧巴什么呢!
昏迷前她也是有些印象的,霍长安背着她爬了好久,还喂她吃过羊角果。
就他那身子,不知道又被作贱成什么样儿了!
“带我过去!”
桑宁失血过多,走路打飘,霍静雅麻溜儿的背起她。
李玉枝和谢雨柔在后面检查了桑宁有没有落下什么物品。
她的东西当然不能留在陌生男人家里。
一家人现下住在村长安排的一处三间土房的篱笆院。
左边房内传来霍长安沙哑阴沉的低喊。
“不需要你来救,滚,快滚!”
“霍兄,你的伤虽然治不好,但阿宁很担心,刚醒来就让我过来,你就让我治一下,也好让她放心。”
鹿时深轻声慢语,并没有生气,可他的话不知哪里不对,更惹了霍长安大发雷霆。
屋里有碗碎裂的声音。
“我真的……想杀了你!”
那声音带着磨牙允血的狠劲,是真的想杀了鹿时深。
鹿时深怕也是惊住,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霍长安!”
桑宁进屋,从霍静雅身上下来。
首先看向地上破碎的碗和糙米饭。
“一粥一饭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你是不是忘了没有饭吃的日子,竟然这么浪费粮食!”
桑宁受过没饭吃的苦,最看不得别人浪费粮食。
声音自然带了训斥。
她弯腰就把地上的糙米用手捧起来,眼含着怒,命令:“把它吃了!”
霍长安怔怔的看着她。
他眼窝深陷,脸色病态苍白,脖颈处露出的肌肤,都是黑红的血痂。
桑宁眼睛一痛,瞬间心软了。
刚要收回手,霍长安已经低头,就着她的手,大口的吃起来。
“四……”
霍静雅忍不住要阻止,被谢雨柔拉住。
“霍兄……哎,阿宁,不用这样,再盛碗新的……”鹿时深惊愕之后,也上前阻止。
霍长安动作一顿,一股寒气从周身散发。
撑在床上的手将被褥扭成了麻花。
“谁准你这么喊我!再叫一声试试?”桑宁狠狠的瞪过去。
妈的最讨厌这个称呼!
又让她想起暮扬那个混账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