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瑞是今晚的主角,和我打了招呼,就又让人支走。他又是一身白色西装,温文儒雅,双眼却是一如既往地凌厉,俊逸帅气。
说实话,白君瑞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也是个从商的料子,做事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要不是碍于性向问题,该是舒伯伯的理想女婿。
舒媛今夜打扮的很是妩媚成熟,又带了点属于少女的俏丽和娇美,和王筝站在一块儿,仿若一对璧人,再是合适不过。
王筝看去脸色倒是不好,想来是最近学习紧张,大考在即,再加上社团的事情,又得哄着舒媛,总是有些□乏术。
这些时候我都回到主宅住着,平日也故意避开王筝。
他现下不时地往我这方向看来,眼神着实有些吓人。
今晚估计是躲不过了。
王筝找到了空档,风风火火地往我这儿走来,我总觉得凉飕飕。王筝手里拿了一杯葡萄酒,示意我到外头。
王筝咬了咬唇,拉下脸说:“我……我有话和你说。”
我顿了顿。
说实在话,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王筝,尤其是他咬着唇,一脸委屈的时候。
总感觉我欠了他似的。
想想……还真让人憋屈。
阳台的景色极好,是个适合调情的处所,我怎么看怎么心凉。
王筝这些年生得越发漂亮,五官渐渐成熟,和上一世一样,整一个祸害。
“你最近……好不好?”王筝有些窘迫地别过脸,又说:“我从我爸那里听说,你又扯上了麻烦事。”
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筝毕竟不知道详细的事情,我苦笑一声,说:“还挺好。”
“你——祺日……”
“你以后要修读法律,是不是?”
他的口气扬了起来,我当下皱了皱眉头,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王筝有些阴沉地接着说:“奶奶不会肯的。”
我微微叹气,冷风吹得我的头有些晕,“我……先进去了。”
我走没几步,王筝猛地扬声说:“我——我就要去英国了。”
我怔了怔,下意识道:“那……那是好事啊。”
“好事?你觉得那是好事?”王筝蓦地急道:“任祺日,你难道没有其他的感觉?你觉得我要离开……这里到英国,是件好事?”
我顿时语塞,王筝咬着下唇,猛地走来扯住我的手,说:“祺日!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气我那天……我——”
我如遭雷击地甩开,王筝退开一步。
“那天的事我早就忘了,你……王筝,出国念书是件好事,我知道你有些不安——”
王筝猛地抬眼瞧着我,慢慢地扬起苦笑。
他深吸一口气,喃道:“你什么也不知道。”
“你就是这样,把人耍得团团转。”
不等我回话,饮了口手里的那杯葡萄酒,然后递给了我。
“任祺日。”
我迟疑片刻,便也接了过去,仰头饮尽。
末了,我抹了抹嘴角,轻声说:“王筝……”
我咽了咽口水,“我祝福你。”
回到会场,我总觉得头有些晕。
走几步路,就觉得脚下有些软,晚会不过进行到一半,我就有些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