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揉了眼睛,酸懒的感觉让她只想倒头再睡一觉。
“懒猫。”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你才懒呢!”打了个呵欠,就算是疲惫得要死,她也还不忘和他斗嘴。
“还疼吗?”声音中带着疼惜。
她抬眸看着他,瞥了他一眼,愤愤地道:“疼!”
凤眸中含了丝暧昧的浅笑,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轻吻了吻她的耳珠:“多几次就不痛了。”
她脸颊一胀,用力推开了他,“切”了一声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扭过身子埋头睡觉。
孙权依旧轻倚在床榻上,笑容中带着几分桀骜。
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去,薄唇轻落在她的唇上,轻声道:“以后就不会再逃了对吗?”
她困得有些迷糊,慵懒地睁开了双眸,看着面前俊美的面容,伸出了手臂想要娶环上他的脖颈,却无意中看到手臂上的吻痕,就似是一片白雪覆盖的地上飘落了几朵梅花。
面颊几不可见的一红,她将手臂收了回去,却见那人轻轻地笑了开。
“咳。我只不过是爱上了这种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而已!”她倔强道。
孙权一笑,轻允着她的双唇,话语消失在她的口中:“那孤便让夫人一生不愁吃不愁穿,可好?”
步婉带着困意俏皮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昨晚被他折腾得基本没怎么睡,困得不行,此时却越发地想睡了。
“你该去视朝了。”她避开了他的吻,一声娇笑。
看出了她的困倦,他浅笑,替她将被子拉到了舒服的位置,摸了摸她的发顶:“睡吧。”
眼皮沉得根本就抬不起来,动了动身子,她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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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侯,三公子说丹阳来报,有政务要去处理,今日便就要起行了。”
唇角轻扬起了一抹冷笑。他这个弟弟此次前来是做了三手准备的。
当日他只说这些舞姬是偶然遇到的,若当日晚宴刺杀成功,他也未必会明着造反,最好的结果便就是孙翊他背负个识人不明的罪名。
登儿还小,自是无法继承江东大业,只怕到时候他便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坐享其成了。
吴侯身死,江东必定军心打乱,倘若那时江东文武百官都认定他是造反,那他埋伏在城中的军马便可趁机而入,以众志成城之众攻打军心涣散之兵,想来应当不会很难。
若刺杀不成功,只怕孙翊也会言他并不知晓他偶遇的这些舞姬竟是刺客,那些人肯定都是死士的吧。
孙翊他想要谋位,更想不费一兵一卒的谋位,因为他知道,若是打得两败俱伤,他也是坐不稳这江东主位的,而且还会被世人所唾弃。
昨日他有意不追查那刺客的底细,让周瑜暗中调遣了一万精骑埋伏在孙翊所埋伏的大军之后,并有意让人走漏了风声,却安奈不动。
孙翊此时应该已经知道他对他起了疑心,也知道只要他开战必定会是全军覆没,所以他不得不退。
而且只怕孙翊知道,若步婉身死他必会大怒,也必会怀疑他,那刺客未留下任何痕迹,死前竟不知服了什么药,竟溃烂了脸,识不得样貌,如此无证可查,倒时若以此为借口对孙翊动了杀念,孙翊便就能借此起兵造反,堵住悠悠众口。
孙权微一抬手:“准。告诉叔弼,政务要紧,孤亦准他不必前来辞行。”
他若不说,孙翊亦会想托词借口不来的,因为他怕他会借此将他扣留在侯府问罪,他如此做,不过是想让孙翊知道,他不会动他,起码现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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