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看得通透,可对她,他总是会去无条件地信她。
从那日以后,侯府里渐渐有流言传出,人人在背后嚼舌,说当日舒华阁之事都是步夫人一手策划的,却不想那侍女被太夫人仁慈地放了出来,才使步夫人前去时吃了瘪。
太夫人不喜步夫人,这一点,侯府里的人大多都知道,只是并无人敢对此事妄加非议,亦有些人说步夫人平日待下人极好,侯府中人大多都知步夫人心肠好,说步夫人定不会如此做,另有人说,步夫人心肠好只是心肠好,并不代表手段不高……
消息总是从某些所谓的无心人口中不胫而走,以你意想不到的速度传得人尽皆知。
当那些流言蜚语传入轩宇殿时,男子大怒,短短一夜间,再无关于此事的任何谈论,之前传舌厉害的几个侍女内侍亦在不自不觉间没了踪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一时间,竟再无人敢对此事妄加揣测。
明眼人心中皆知,能将事情做的如此干净利落地定是他们的主公,这个年轻的主公,面上看似温文儒雅,却是个冷酷狠厉的主。
他在以他的方式去护她周全。
两不疑。
他亦认为他对她能永远的不疑,只是在那场生日宴上她苍白了唇,倒在他怀中,医官跪了满屋时,他亦不得不有丝动摇,她是不是真的能让他一直不相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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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生辰宴(一)
今早徐娍谴了身边的一个侍女来了梦樱阁,说今日是徐娍的生辰,邀她前去,此番徐娍可是将这个生辰办得热热闹的,宴请了许多人,自然,肯定少不了孙权。樂文小說|徐娍如今的宠爱可是大不如前,自是要借个由头好好地挽回一番,所谓生辰嘛,亦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醉奚亭内此时一派富丽堂皇,张灯结彩,她来得算是早的,此时大厅内人极少,他亦还没有来。
步婉微微低眸,余光的一角却注意到了一抹艳丽,她侧头看去,只见徐娍正由墨然虚扶着走向这里,步婉有意停住了脚步,若是直接无视了徐娍去未免太过分了。看见她后,徐娍明显一顿,随即瞥了她一眼,几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
步婉却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留意到一般,微微一笑,在徐娍走到她身旁定住脚步时声音清淡却不失礼貌地到了声“生辰快乐”便举步向大厅内走了去。
她自是知道,徐娍派人去请她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因为徐娍她没想到她会来,亦是不希望她来的,若徐娍真心邀她,怎会今日才谴侍女去?这场宴徐娍是花了心思的,她岂能不来参加?
醉奚亭今日的布置当真是喜庆,大气贵丽,让人看了心旷神怡,只怕这一番地折腾不过是为了一个人罢了,醉翁之意并不永远不在于酒。
目光划过四周,无意间从徐娍身上划过,徐娍今日一袭淡粉色的衣裙上绢绣着朵朵开得正艳的紫薇花,紫薇……想到这两个字,一颗心不由得一沉,衣袖中的手亦是不自觉地握成了拳。若非徐娍她苦苦相逼,紫薇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徐娍今日这身衣裙从前从未见她穿过,定是命人新做的吧。这衣裙的绣花样式甚是新颖,衬得原本美得倾城的她宛若仙人,想必那发髻亦是花过一番心思的。无疑,她的确是今日最耀眼的人,今日到场的所有美人看上去不过是丛中野花。只为了衬得徐娍这朵绚丽夺目的牡丹罢了。
“登儿。”看到不远处的孙登后步婉微微一笑。伸手招了登儿过来,她虽不喜徐娍,却甚是喜爱这孩子。登儿他只怕也不会因为徐娍的缘故而疏远了她去。听仁儿说,徐娍并非是登儿生母,三岁那年才跟在徐娍身边而已,至于登儿的生母。仁儿当日并没有提,她亦没有问。
“登儿见过步夫人。”登儿向她行了一礼。面上的浅笑带着疏离,并无再上前的意思,一礼行罢便就离了开,走去了徐娍面前。拉了徐娍的衣袖,笑着说了句什么。
步婉不禁有些疑虑,登儿与她的关系一向很好。今日她怎么觉得那孩子有意避开她呢?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他从前对她亦会行礼。却从无像今日一般如此的疏远,那样的眸光中虽是带笑,却是一片冰冷,甚至是带了几分……敌意?
“嫂嫂!”
肩膀被猛地拍了下,步婉不禁一怔,抬头看着仁儿,仁儿见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竟是笑得得意,还咧着嘴对着她笑了笑。
“妹妹的!还幸灾乐祸了是吧?”她一把拉着仁儿坐了下来,用手掐上了仁儿的脖子,刚刚她正神游,的确被这丫头吓得够呛,此时见仁儿一副吐着舌头翻白眼,佯作要被她掐死的俏皮模样,又不禁笑出了声,松了手。
对于登儿……她也没再做过多的思量,许是她多心罢了。
仁儿活动了下肩膀,伸手摸了摸脖子,“诶嫂嫂,你刚刚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啊。”她无聊地托腮在岸边,拿起放在案前的空酒杯把玩了起来。
“嫂嫂,你怎么又穿的这么朴素呢?”仁儿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不禁锁眉,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何苦抢了别人的风头去。”就算是抢,她亦不会用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