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让二郎君听见,估摸着能立马把我赶出去——准得觉得是我教坏的。”
“唉……这可怎么办?大家闺秀啊……怎么能……”
“唉……是啊……”
大门外。
人牙子手里攥着账簿,疑惑地再打开,手指点着一行字,看了半天,回头看看这座外表不起眼的宅子。
不由得低声嘀咕:“这幽州来的乡巴佬,是怎么会知道宫女的名字,叫日新的?”
……
……
慈安宫梨花殿。
“收下了?”
“只进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收下了。而且,除了日新,其他人,一个都没要。”
“去问问怎么回事了没有?”
“还没碰着机会。”
“唉。”
“娘娘……”
“椎奴,你说,若我的猜测成了真,这可,怎么办才好……”
沈太后和椎奴一起打了个寒颤。
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椎奴尤甚,膝盖抖着,一屁股坐在了脚踏上,捂住自己的心口:“可是……她为什么会只留下一个断了条胳膊的做粗活的掖庭宫女……”
沈太后举起颤抖的双手,捂住了眼睛:
“除非,她知道,那是日新。她不可能,让日新流落到其他人手里。
“也不可能,让旁人看出来她对日新有多么不同……”
主仆俩都沉默了下去。
梨花殿里寂静如死。
许久。
椎奴的声音嘶哑着响起:“她能射出九箭连珠,她造出了床弩,她还治好了魏县的疫病……娘娘,召见她吧……奴婢,奴婢想亲眼看看她……”
说到最后,椎奴死死地堵着自己的嘴,呜呜地痛哭起来。
不论她是人是妖。
沈太后的陪嫁侍女沈尚宫都想看看。
看看她是不是那个自己从出生疼到八岁的纯真爱笑的小娘子。
沈家唯一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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