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间,里面全是女性用品,男人的东西一样没有,当然除了你面前那本书,连枕头都只有一个。怎么?你们家江营长出任务把个人用品全部带走了?”
梁舒忘了这个天大的bug。
陈静无论是性格,脾气,还是品性,都很合自己胃口,她也始终把她当做朋友。
所以……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咳咳,我们……我们俩还在适应阶段,所以先给彼此一些空间。”
“噗嗤!文静,你在这儿给我搞笑呢吧!你和江营长分被窝,甚至分房间生活。还适应个屁啊!人家不熟悉的两口子虽然也是搭伙过日子,可他们起码住一被窝儿呀,再不济也生活在同一个房间,你看看你们俩。”
陈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越想越来气,最后甚至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梁舒的鼻子,怒其不争。
“你看看人家江营长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妥妥的男子汉,你怎么能忍住不下手的!”
“喂,停!停!停!我又不是见了优秀男人就要往上扑没羞没臊的恨嫁女。”
“谁说你是恨嫁女了,他是你光明正大的另一半,是你的爱人,你们是两口子,你不会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吧?”
“我……”
“还是说你心有所属,对江营长喜欢不起来?”
“那倒没有,只是我们相识时间很短,对彼此也不了解,所以我觉得应该要慎重。”
陈静没有说话,坐在桌边端起泡开的果茶,轻抿一口,而后目光复杂的看着梁舒。
“怎么?有问题吗?”
梁舒能理解陈静对自己做法的不理解,毕竟她们隔了一个世纪的想法。
她不能要求别人理解和明白。
陈静放下茶杯,单手托腮,看梁舒的眼神清澈中带着些激动。
“文静,可能是我回国太久,思想也跟着固化。你说的没错,恋爱是自由的,婚姻是自由的,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没有明确自己的心意和情感前,不擅自行动也是对自己和对方的尊重。”
曾经她也受过开放式的教育,也算是个愤青,不把思想固化在别人指定的区间。
今天的梁舒像是一面镜子,照出曾经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自己。
听了她的话,梁舒熨帖一笑。
所以说陈静能成为自己的朋友呢?
一个在思想、语言、行动上和自己保持高度契合的人,一个和自己同频共振的人,怎么能不相互吸引?
“所以我觉得这对于江廷川来说也算公平,虽然我目前是他妻子,但没有情感互通,也只是名义上的妻子。还不如给彼此一些喘息的机会,合则聚不合……”
“可是文静,从我的角度看,江营长对你还是不一样的。作为过来人,我能看出他看你的眼神,像最初我们家老徐看我的一般。”
两人就夫妻感情谈论了一下午。
其实就算没有陈静的点拨,她也知道自己和江廷川的那层窗户纸已经若隐若现。
只差最后一个跨越。
而那个跨越在他临行前已经有所暗示。
梁舒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杂念摒弃。
收拾好心情,打算明天去夜校报名。
至于高考这件事,她最初并没有打算,只想努力脱离梁家,将日子过好。
现在想想无论在哪个年代,知识都是通往各行各业的重要途径,而学历就是进入这些途径的敲门砖。
所以她对自己人生有了新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