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高城急忙躲避,却看到身边还有个小战士吓呆了似的愣愣的站在原地,高城丢下冰镐扑过去抱着小战士就地打滚,可是那车直直向着两人滑过来,高城眼看背后就是隔离栏杆,避无可避,伸手用力将小战士扔向安全的那边,自己一下滚到隔离栏杆外,没等双手抓住栏杆,那辆面包车就冲过来,一下撞断了栏杆,高城只觉得身体一震,手里抓着的隔离栏杆已经脱离路面,他整个人顺着几乎呈七十度的山坡滚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君相知(四)
所有人都听到这边出事了,教导员边跑边问:“谁掉下去了?谁?”
四连长几乎半个身子探到路外,带着哭腔喊:“副营长……快,拿绳子,放我下去!”
教导员听到这一声,觉得眼前发黑,急忙拉过一脸泪水的马小帅问:“不是让高城睡觉去了?”
“我也不知道副营长什么时候跑上来的……”马小帅哭的几乎想跳下去了。
教导员和四连长一样扑在路外面看那几乎是直角的山崖,脸色难看的要命,那边绳子已经拿过来,教导员跪在路边,大口的喘气,然后抓起身边的雪在脸上狠狠抹了几下,站起来说:“现在听我命令,一连长带人下去搜索,两人一组,带通讯设备。三连把面包车拉上来,指挥车辆缓行进互通口,其余各连继续打通道路。甘小宁,带警卫班用扬声器告诉大家不要紧张,一切行动听从指挥!”
这边大家用绳子把掉出一半的面包车拉上来,司机面无人色,却没有人来得及管他,几个士兵让这个不听指挥的司机把车开到车队里,司机手抖得打不着火。
那边一连长已经带了十几个攀岩能手下到山下,沿着痕迹一路寻找,他们需要尽快,大雪纷飞,再过一会儿,什么痕迹都找不到了。
通讯器那边一直传来报告:“报告,一组没有找到副营长!”“报告,三组没有找到人!”“报告,六组没找到!”每个战士都带着哭腔。
“仔细找,一寸一寸给我筛,下面雪厚,别放过每个雪坑!”教导员强撑着精神对战士们发出命令,心里不停的说:高城啊,你一定要给我挺住,道路马上就通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儿!
忽然通讯器里有人喊:“找到了,教导员,找到了!”
“快,快,快上来!”教导员急的直磕巴。
“副营长昏迷了,我们弄不上来,再放根绳子下来!”
“绳子,绳子……”教导员回头大声喊,头上的棉帽子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大冷天头上竟然都是汗。
那边甘小宁抱着一捆攀岩绳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后面跟着他们排的小士兵,手里抱着毯子,打着滑,几乎是几个滚儿滚过来的。
下面十几个人用毯子包住高城,一前一后用绳子捆严实,好不容易才把高城送上去。教导员看到毯子里渗血就知道不好,都没打开毯子,直接就和几个战士抱着送进医疗车。打开毯子,所有人都吸了口气,伤口是滑下山坡时被树枝和掉下去的隔离栏杆划伤的,虽然深,在平时也算不上什么,可是因为天寒地冻的在雪里埋了半个多小时,钓上来又用了半个多小时,现在高城身上的伤口都冻了,和外面的衣服冻在一起,因为血管骤然收缩,虽然出血量减少了,但是伤口冻伤,伤上加伤,造成感染,医疗车只能清洁伤口,做简单的处理,然后送回市里的大医院。
被狡猾的间谍摆了一道,袁朗他们脸色都不好,眼看天已经黑下来,全员夜视镜里惨绿一片,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却安静有序。直到十二点多,他们终于远远的看到国界线,袁朗简单的做了指示,带着他后面的四个人在背风的雪层下开始挖洞,他们需要保温。
吴哲在周边架设红外探测,成才上树警戒,袁朗和周一群,王雷开始挖雪坑,垫上防潮垫,点燃固体酒精,袁朗取出小杯子热了一点水让大家挨个喝一口,然后拿出一个小钢瓶从里面倒出一些液体,小小的雪坑里充满浓郁的酒味儿,吴哲耸耸鼻子:“准备的挺全啊!”
袁朗把酒热了,让大家都喝一点儿,然后让大家各自涂抹冻疮膏,自己提着狙击枪说:“吴哲,你热点儿水和酒,一会儿让成才喝点儿!”说完跳出雪坑去替换成才。
袁朗蹲在树上,大功率的红外监测在雪地里可以发挥最大性能,警报就接在袁朗的耳机上。过了一会儿,吴哲从雪坑跳出来,几下爬上树,把自己的手套递给袁朗:“烤干了,把你的手套给我!”
袁朗把自己的防寒手套脱下来,扔给吴哲,吴哲看了他的手一眼,说:“你没用冻疮膏?”
袁朗戴上烤干的手套,手指似乎没那么疼了,转身拍拍吴哲:“越来越娘们儿唧唧的了!”
吴哲白了他一眼:“有红外监测可以了,你也回去歇会儿!”
袁朗摇摇头。过了一会儿,看吴哲还蹲在旁边,忍不住皱眉:“干嘛呢?要不你盯着,我回去?”
吴哲似乎有说什么,犹豫着。
袁朗诡笑:“干嘛欲言又止的?怎么着?想表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