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做着这一切,很平和。
许听雨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思维一片混乱,让她有些头疼。
她看着祁时风走过来,从她怀里抱过孩子,将奶嘴塞进游游的嘴里,将瓶身举到适合的角度。
很奇怪,抱着游游,他身上的凌厉和锋芒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只有平和的人夫感,很撩动人心。
许听雨怀里空空。
但她也不会神经质到去抢夺孩子。
她只是受不了怀里的空,从旁边的沙发上,拿了一个抱枕,抱在了怀里。
然后就那样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
他们都说游游很像祁时风。
她私心觉得,游游更像自已。
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当然要像她了。
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游游更像祁时风。
她以前看过祁时风小时候的照片,满月照跟游游几乎如出一辙。
她有一个很荒诞的念头,那就是如果将游游留给他,他应该能够照顾好。
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立马否定。
她不能将游游留在祁家。
是她将这个孩子带来了这个世界,她要对他负责。
她要求老爷子,放弃一切地求。
那天晚上,游游吃饱后,又心满意足地睡下。
她去洗澡,祁时风竟然追来了浴室。
她下意识地抽过一边的浴巾,将自已裹进去,看向来人,“怎么了?”
头顶的水没有关,沿着发尾滴落在浴巾上,
厚实的浴巾很快就吸满了水,沉甸甸的。
她不得不两只手提住浴巾,所以来不及关上干湿分离的玻璃门,任由祁时风进一步闯了进来。
他也没有关掉水,只是一步步逼近,直到将她逼在角落里。
然后他将她整个人罩进怀里。
“总哭什么?许听雨,你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
他声音沉沉又沙哑,温热的气息就悬停在她的脸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