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也不感兴趣,都没问问,谢语的哥哥是谁,跟他是什么朋友。
他所有的剖白,刚才所有的解释,都更像一个笑话。
他从悬崖跌落,不得解脱。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仅此而已”
他沉默良久,声音沙哑至极,漂亮的眉眼压抑着情绪,像是大病了一场,将她放回了旁边的座位。
两个人之间隔开了一掌的距离,谁都没有再开口。
许听雨也没有看向他。
她的心底有点乱,面上依旧强作镇定。
窗外的街景在不断后退,她悄悄握住拳头,不断告诉自已。
事到如今,她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自乱阵脚。
决定走一条路,就要一条路走到底才行,半途而废,最终是害人害已。
祁时风紧绷着唇线,隽秀清朗的面容紧绷,盯着她的侧脸。
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渴求,可最终还是一言未发。
许听雨知道他在看自已,心底被盯得发怵,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可她挺直着腰板,始终没有转过脸去。
甚至到了家里,车才将将停稳,她便立马打开车门。
“我先回去了。”
她连道别的时候都不看他,匆匆丢下一句,便甩上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
祁时风看着她这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舔了舔后槽牙。
跟别人就笑得如沐春风,到了他个跟前,就这样半死不活的。
她真是会厚此薄彼。
“祁总,现在回公司吗?”
前面的司机适时开口询问。
今天祁时风会出现在餐厅,还是因为蒋礼在电梯里听到祁芮熙跟许听雨打电话。
然后蒋礼告诉了祁时风。
他鬼使神差般去了餐厅,又鬼使神差地说自已顺路送她回来。
其实他下午有个跨国会议,他得在公司,送她回来根本不顺路。
“嗯。”
祁时风闭上了眼睛,有几分罕见的疲惫。
他的太太,对他的殷勤和示弱,都毫不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