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网球部长。”而你浅间吹夏是网球部经理。
“啊、抱歉,我已经不是经理了,也不会再回去当那个经理!!”所以不归你管!!
“浅间吹夏!!”
“你叫什么叫,哼,比比谁大声?!”吹夏怒眼冲冲的直直的看着手冢,穿过树影的破碎月光透进她的眼里,清亮溢彩,“我不要你管!!”
“……”
“……”
突然的安静就像他们之前突然的争吵一样诡异的出现,俩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径自沉默。
手冢是没想到吹夏现下心情那么糟糕,仿佛上了膛的枪,一碰就声响巨大,伤人厉害。吹夏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就上火了,明明看到他的那一刻还那么喜悦开心,甜丝丝的,转而就抑不住想将心里的不开心噼里啪啦全都吐到对方身上。
魂淡手冢,凭什么就她可以守住承诺三年,而他却忘得一干二净!!
凭什么你让她回网球部她就得回网球部?回去干什么?去看你的小未婚妻天天温婉可人的等在外面接你回家?
凭什么?!!
吹夏心里气得厉害,但是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这世上并没有谁一定要等谁,他手冢国光更不会。
所以当她看到那人一身单衣站在路灯下说着他在等她的时候吹夏的心是雀跃的,那一刻她甚至想就算他名草有属她也要将那个所属权抢回来,然后自己藏着掖着保护好,再也不弄丢。
只是,时间不回。
夜晚的月在云层中进进出出,微暗微明,像是俩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喂、印弦,我们该怎么办?”躲在院子里的几人看着相对不语的吹夏和手冢,无奈。这样的月这样的夜,正是吐诉心事互倾芳心的好时机啊,偏偏他俩弄得像扫荡与反扫荡一样紧张敌对。
“说话啊,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嘛。”
“谁知道?”印弦探出脑袋看看那俩人,耸耸肩,“再说了,这俩人的事我们又参不进去。”
“笨蛋印弦!”风林雅不满的骂道。
“……”被道名的绪方印弦半点也不介意,抓抓头发,转身回屋,“回去吧,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已经被发现了。”一旁拿着笔记的乾贞治闪着白光的眼镜看着手冢僵直的背,刷刷几下就算出了几率,“手冢已经知道我们的可能是80%,吹夏是75%。”
“为什么夏姬更低?”
“正在气头上的她,你以为会有多高?”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吹夏已经利落的转身看向他们藏身的角落,眼光一扫,几人立时兔子样的奔回客厅。
浅间吹夏即使在气头上,该知道的同样一样不落。
看向那几个熟悉的背影,吹夏长长吐气,再转身时面上已是一片云淡风轻。“抱歉。”
“啊。”
“那么,晚安,手冢。”吹夏冲他点点头,转身离开。刚走两步,那人的声音又慢慢响起,不疾不徐,冷冷的,淡淡的。
却异常暖人。
“……小夏,晚上一个人不安全。”
她又回头,那人映着月色的眸子清辉似缎,流着银光,直直看向她。“然后?”
“……不要那么晚回家。”
“……”
“……如果你坚持,那至少找个人陪着。”
他的声音如常低缓,在空旷的夜里显得尤其真实,看着吹夏的心又忽悠忽悠的旋起来,忍不住一句话就说出口,“如果找你,愿意吗?”话刚出口她又很快的自己接口,“嘛、忘了你已经有家室了。”
手冢本来想要说的话因她的插口顿时堵在喉咙里,难受至极。
“话又说回来,手冢君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有事?如果只是心里担心算不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