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平王,进屋详聊,灵儿,斟茶。”
“是,娘娘。”
温沅如此礼待李珩,让李珩有些受宠若惊。
自从姬星遥去世,温沅心底认定他是凶手,对他从未有过好脸色。
大半年来,温沅从未主动见过他,向来是他厚着脸皮进宫找她。见了面,也是淡漠疏离得如同陌生人。
久违的温情,让李珩有些束手束脚,嘴角却扬着淡淡的笑意。
温沅自在地喝了一口茶,与李珩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后,直奔主题。
“王爷应该知道,本宫小时候与许侍郎有几面之缘。”
“略有耳闻。”
实际上,许侍郎殿前寻找救母恩人的故事,李珩早就听过了。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一度成为佳话。
听说,皇兄为了此事,生了好大的闷气。
他这位皇兄自小占有欲强,不允许别人惦记他的东西。
许侍郎胆大包天,惦记的是当朝贵妃,李昭的结发妻子,这等憋屈,李昭怎可忍。
好在后来发现,许侍郎对贵妃并无任何非分之想,他中意的是——
李珩目光转向站在温沅身侧的灵儿。
灵儿一张脸长得灵动,却也没惊艳到让人过目不忘。
倒是她那浑身是刺的性格,让李珩记忆深刻。
李珩的视线光明正大,姬星遥被他盯得发毛,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瞧,这丫头,就她这性格,没了皇嫂的庇护能在宫里活下去?
李珩这下是信了许瑾弋的话,乡村出来的野丫头,出言无状,脑子也不好使,舒舒服服地当个状元夫人她不要,非要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讨生活。
“王爷。”
“嗯?”李珩回神,看向温沅。
“本宫想还许侍郎一个清白,可如今本宫被禁足,什么都做不了。。。。。。。”
“皇嫂放心,臣弟想法与皇嫂一致,今日去找皇兄正是为了此事。”
温沅愣怔住,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她精心准备的一套说辞,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她微微点头:“那就劳烦瑞平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