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冬季的第二个节气——小雪,这一天,西平天气骤冷,昨晚下了一场小雪,清晨起来的时候,寒冷的角落里已经开始结了冰。
虎骨哥打算趁着大雪封山前,去最后采摘一次草药,于是玄机便带了白芷到医馆坐堂,这几日来医馆看病的病人并不多,空闲时候玄机便会教白芷识字,写字。
玄机从小帮父亲抄写药方,故写得一手端正的蝇头小楷,虎骨哥自从看过她的字后,就恳请她教白芷写字,在他看来,一个女孩子能写得一手像她这样的字,是极好的。
玄机把了白芷的手,写下端正的“白芷”二字,解说道:“这两个字念白芷,就是你的名字,白芷其实是一味药,祛风湿,活血排脓,生肌止痛,是一味上好的药材……”
玄机正温柔的解说着,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衣冠朴素端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凛然之气。
玄机看着他,觉得有几分眼熟,仔细一想,可不就是那日突然离开的老伯吗?
玄机放下了手中的笔,叮嘱白芷自己练字,上前温柔地关切道:“老伯,您身子可好些了?”
“你还认得我啊。”老伯今日的心情显然比之前好很多,看着玄机,也没了那奇怪的眼神,倒是亲切和蔼得很。
“自然认得。”玄机笑笑,“天冷了,您先进来喝杯茶吧。”
玄机请老伯坐下,又亲自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手边。
“谢谢你。”老伯接过茶,温和地看着玄机,“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柳香,你叫我香香就好。”玄机现在已经很适应“柳香”这个名字了,所以很顺口就说了出来。
可那老伯却仿佛被她的名字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也落在了地上,湿了他一身。
玄机忙从旁拿了干的帛布,一边蹲下来为他擦拭,一边关切道:“老伯,可有烫到?”
“无碍的。”老伯低头看着玄机,突然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玄机诧异地抬起了头,看老伯正温柔地凝视着她,玄机虽觉得奇怪,倒并不排斥。这种感
觉,就像儿时自己第一次给父亲洗脚,父亲也是这么摸摸自己的发顶,说香香真乖。
不知为何,玄机对这一幕的记忆特别深刻,可是有一次她和姐姐提起,姐姐却说根本没这回事,玄机当时觉得奇怪得紧,如果自己不曾为父亲洗过脚,又怎会有这么深刻的印象呢?
姐姐便解释说,一定是她五岁的时候生的那场大病,让她把很多事情混淆了,给父亲洗脚这件事,或许只是她的幻想。
“你真的是香香?”老伯突然问她。
玄机觉得老伯这话问得奇怪,好似她的名字有什么不一般似的,玄机肯定地点了点头,直言道:“是我这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有。”老伯温和地笑笑,扶起她,道,“只是我以前有个女儿,也叫香香。”
“以前?”玄机暗想,难道这位老伯的女儿不在了吗?
“是啊,以前……”老伯说到此处,突然叹息了一声,似是很痛苦一般,“我在她五岁那年,把她丢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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