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叫什么名字?“
“王三白。“
付海军沉思片刻,苦笑着摇摇头,说:“真是想不到!”
郭梅梅也摇摇头,说:“这就叫人各有志。”
“我还有一个疑问,”付海军说,“杨全德说他那天晚上在七司令家打麻将,直到十一点多才回家;而七司令却说他八点多就走了。杨全德隐瞒事实的理由是什么?”
“按理说,他们家是受害者,应该配合调查才对呀!”
“所以杨全德没按理,说明他心里有鬼。”
郭梅梅觉得不可思议:“那他总不会自己偷自己家的钱吧。”
“应该不会,但我们掌握着一条错误的线索,怎么能破案呢?”
“把杨全德和七司令叫到一块当面对质不就清楚了吗?”
“这样当然能搞清楚,但是不太好意思,仿佛杨全德有重大嫌疑似的,破了脸面反而不好。五哥的意思,就是从你这里侧面了解一下。”
郭梅梅摇摇头,说:“杨宝宝的事情我也是一知半解,他爸的事情就更一无所知了。”
“这几天你没听到杨宝宝说他爸什么吗?”
“别的没有,就是好像说他爸一两天被镇里安排到外地考察新农村建设去了,要走好长时间呢。”
“哦,”付海军略感失望,说,“这样一来,案子就更不好办了。“
“为什么?”
“当事人都不在了,还办什么案?等他回来,黄瓜菜都凉了。”
“破不了就破不了呗,我看杨全德父子俩丢钱的事根本不在意。”
“但既然他们报了案,我们就得给个交待,否则所长又要生气了。”
“生啥气?以前不是有很多案子都没破吗?”
“那是别人,我办的案子没有没破的!”
“这么牛?”
“当然!”付海军说着,意识到这么说有点自吹自擂的味道,不由自失地笑了,叹了一口气,说:“看来这一趟又白跑了。”
“哼,”郭梅梅的语气明显地渗进了嘲讽成份,“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来专程找我呢。”
付海军想解释,又觉得无此必要。他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听到郭梅梅极力控制的咳嗽声,赶忙摇下玻璃,把烟扔出窗外。
清凉的风顺着窗口吹了进来,拂过付海军的脸,挑动着郭梅梅的长发轻柔的荡漾。
郭梅梅拢了一下头发,微仰着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不知不觉间,天早黑下来了。隐约可见原始的蓝色,上面飘着几片轻纱似的白云,遮住了月光的亮色,朦朦胧胧地透着几许暧昧;面包车的反光镜里反射着村里稀疏的灯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慵懒的狗叫……(迷乱的村庄rane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