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衣一顿无语,将自己的手拿开:“宋郎中请自重。”
细嫩冰凉滑腻的感觉消失了,宋景行的耳朵悄悄红了:“四姑娘抱歉,宋某无意冒犯。”
人家都道歉了,且一脸真诚,她不好再与他计较:“无事。”
一股尴尬的气氛悄悄的弥漫开来。
扫帚孤零零的立在檐下。二人一左一右的站着,一人看着西垂的日头,一人看着盛开的梨花,一时不省得说些什么。
一个仆妇探头探脑的:“可是宋郎中?我家老爷嘱咐老奴过来收拾屋子。”
太好了,来人了。赵锦衣觉得自己好似松了一口气:“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家去罢,不然我爹该担心了。”
宋景行嗯了一声,默默地先走在前面。
雇来的马车孤零零的停在外面,赵锦衣上车时,嘀咕了一句:“外面的车辆,坐得可真不舒坦。”
宋景行没有说话。
马车开始驶动的时候,赵锦衣将车帘子撩起一点,看着外头的宋景行,忍不住道:“宋郎中,撇开提亲的事不说,我是真的欣赏你的才华。不妨我们合作罢,如此宋郎中也能多挣些家业。”
她是个头脑清醒的女子,若是得不到宋景行的才华,这件事她可能会觉得比宁咏与别的女子定亲还要遗憾。
呃,她倒也不是一个薄情的人。想起宁咏与旁的女子定亲,她如今还觉得愤怒无比。是的,愤怒胜过伤心。明明那日在春光阁,他说好了要来赵家提亲,怎地转眼就另定他人了呢?
她要去问个清楚。
外面宋景行幽幽的回了一句:“不劳赵姑娘费心,宋某虽不才,但若是节约些,也是养得起家人的。”
挣多一些不好吗?宋家如今看着虽是不错,但比起赵家来,还差得远。
赵锦衣不死心,正要继续相劝,忽地又听宋景行道:“便是赵家要求的聘礼,宋某应也是出得起的。”
赵锦衣一把将帘子放下,气得脸儿都红了。
半响后才又气又恼:“莫非宋郎中救我的时候,就已经存着不轨的心思了?”
宋景行在外头悠悠道:“倒也不是,宋某并非那般的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赵锦衣没有再与宋景行说话的心思。也恰在此时,马车转入繁华的街道,二人就没有再说过话。
到了赵家角门,赵锦衣下车的动作利落得像兔儿。
连道别的话,她都懒得与宋景行说了。
梅染在角门后接应的她,瞧见自家姑娘灰头土脸的样子,很是吃了一惊。
赵锦衣回到自家,脑子清醒过来:“家中可有异样?”她问的是赵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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