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连话都懒得多说。
苏楚迟迟没有出来。
氛围一时有些尴尬。宁咏情急之下,又憋出一个话题来:“也不省得宋指挥使可是快到五台山了?”五台山就在太原府往北,走得快些,七八日也是能到的。若走得慢,十来日也是有可能的。
赵锦衣语气淡淡:“我俱不省得,宁家二郎君莫要再问了。这官场之事,想来二郎君定然要比我清楚。”
心虚的宁咏听她这话,自然就想到了明明并没有做出什么贡献的他被任命做官,而宋景行却被派往五台山修陵墓。
宁咏心头总算浮起一丝愧疚:“四妹妹,宋指挥使定然会平安归来的。”
恰好小丫鬟端着红漆小盘,上头装着高高的樱桃冰山,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宁咏鬼使神差般的要去接过红漆小盘,忽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他猝不及防,身子竟朝赵锦衣扑过去。
赵锦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小丫鬟伸出脚,欲将宁咏绊倒。
好拙劣的手段!
料想中的事故并没有发生,宁咏被梅染大力一推,往旁边跌去,恰好与那个端冰山的小丫鬟跌在一起,那高高的冰山全倾倒在二人身上。
小丫鬟吃痛,惊呼一声。
内室的门终于开了,苏楚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一幕,脸上闪过一丝不甘,才奔向宁咏:“二郎,你这是怎么了?”
宁咏脸上挂着冰水,狼狈不堪,挣扎着起来:“我没有事。”
赵锦衣款款起身:“宁家二郎君还是快快将衣衫换下,莫要受了凉。这新官上任,若是受了风寒,可是不祥之兆。”
苏楚只得命人赶紧领着宁咏出去更换衣衫,屋中一片狼藉还没有收拾好,便听得赵锦衣幽幽叹道:“看来大师说的话果然灵验,我近来不宜上门做客,否则主人大凶。”
苏楚一激灵,勉强笑着:“四姑娘怎能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赵锦衣十分认真:“怎地能不信?苏姑娘,我还是告辞的好,否则再待下去,冲撞了苏姑娘,却是我的不是了。”
苏楚目光闪动,看着屋中一片狼狈,终是勉强道:“四姑娘执意要走,我倒也不好挽留的。蓉儿,到我房中取几样首饰,送给四姑娘做赔礼。”
赵锦衣自是推托:“不用了。梅染,我们走。”
却是再也没有看苏楚一眼,自顾自地走到外面,须臾苏楚便听得梅染说:“劳驾,方才抬我们姑娘过来的轿辇停在何处?”
苏楚紧紧的攥着手,不得不承认,赵锦衣还是有几分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