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临死前扣动扳机,射出的子弹失去控制,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如闪电般直奔牧宁池而来。
下一瞬,牧宁池身上的迷彩服被子弹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男人左臂上部出现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看上去异常恐怖和狰狞。
牧宁池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boss!”
陈颂文瞳孔一震,一个撑地起身站定在牧宁池面前,他眸色复杂地看着牧宁池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
此次任务艰巨,所有队员选择的都是轻便型防弹衣,加之牧宁池和士兵距离太近,对方的突击步枪高速冲量极大。
这颗子弹若是再稍微偏一点,击穿牧宁池的左胸,他可能就没命了!
陈颂文没有家人,自小被卖到地下拳赛场,小时候苟且求生,长大后替人打黑拳。
十八岁那年输了比赛,被赛场管事用粗壮冰冷的铁链紧紧锁住,逼迫他如狗一般跪伏于地,去喝下那令人作呕的雇主的尿液!
耻辱与愤懑如火般蹿升,他抵死不从,管事便举起了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死亡威胁近在咫尺。
他奋起反抗,然后遇到了牧宁池,男人花高价把他买了下来。
“我喜欢不要命的人,跟我混?”
这是牧宁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跟着这个男人比在地下拳赛场还惨。
男人有功当赏,有过必罚。
斯贝利经常调侃他跟着池哥,吃最好的饭,挨最毒的打。
他但凡有一点做得不对,都会被牧宁池打到半死。可这个男人给了他尊严,是第一个把他当人看待的人。
每次打完他,牧宁池都会给他滚蛋的机会,男人说他不养废物。
是他自己不肯走。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让牧宁池认可了他的实力,把他带在身边。
他是牧宁池的银狐佣兵团成员,也是牧宁池的保镖。
他愿意替牧宁池挡枪挡祸挡炮弹,他这条命都是牧宁池的。
可结果却是,池哥又救了他……
“追!”
牧宁池像是没有痛感,一个大脚踹在陈颂文身上,迫着他回了神。
祁醉和强尼已先一步翻窗而出。
陈颂文不敢耽误,和牧宁池一前一后,从窗户一跃而下。
四个人向着里昂逃跑的方向极速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