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大街小巷,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方向。白雪他们是平安的,可是我的孩子他只怕已经成了鬼物们的盘中餐了吧?
沈子峻他在哪里呢,是不是已经忘了我,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想到他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伤感,灵山寺的一行让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好想去走走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再去住住我们一起住过的旅馆。
那天我跟白雪离开古堡本来是要去灵山寺调查清楚古寺客栈血案的始末,如今正好无所事事,何不去碰碰运气?
我打定主意,打车去汽车站买了开往灵山寺的车票。售票员告诉我今天开往灵山寺方向的汽车只剩下最后一班,是三点整。
因为等车的缘故,我找了一家还算雅致的咖啡厅,临窗坐下捋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是你?真巧!”这个声音分外的妖娆。
我抬头去看,只看见一个妖冶如蛇的女人,她穿着大红色的时髦风衣,及膝的深筒高跟皮靴,酒红色的头发卷如波浪,妖娆美艳的姿色令人看着窒息。
她托着手臂,手中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她就是沈子峻的前妻,她的样貌这样突出,想让人不记住都不行。
“你好。”我抿了一口咖啡说道。
“你一个人?沈子峻呢?”她问。吐了一圈烟雾,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哦,我忘了,他现在人在国外!”
原来他去了国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正要开口问,她神一样的来,风一样的去,根本没给我时间。
我坐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就信步往车站去。
出门又看见她,她坐在她上回开的红色卡宴里,探出头问道:“妞,要搭顺风车吗?姐载你一程。”
我们未必顺风,我推脱不必了,她媚惑一笑驱车离去。
上了汽车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因为有些晕车我始终半眯着眼。
窗外的景色从繁华都市的高楼大厦开到了荒野山道的日落黄昏,我这样思念沈子峻,他在国外知道吗?那一路他的贴心照顾,他的古板严肃,他思虑酝酿的冷笑话,他烧的一手好菜……都成了我在车上回忆的事。
“贵重物品自己保管好,丢失了一律乘客自己承担。”司机大声的叮嘱,让我感觉奇怪,睁开眼睛看见几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正在零零散散坐着乘客的车厢里寻找着位置。
我旁边的位置正好空着,他们瞄着就有一个走了过来。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前面突然站起来一个小女孩,大概也就十一二岁,看起来很是机灵可爱。
她对我笑道:“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坐吗?”
我求之不得,忙将手提包拿开,说道:“好啊。”
那个男人见状并没有去坐小女孩刚才坐过的位置,而是继续向车厢后面走去,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姐姐你一个人吗?”
“嗯。”我见她也是一个人,很奇怪她父母怎么会放心让她这么小就一个人坐这种小长途车?
“你爸妈在车上吗?”我问。
她将双肩包放在膝盖上,说道:“我外公生病需要动手术他们去了国外,我现在准备去我同学家,你呢?”
“我也是去找一个朋友。”
我们一问一答的交流着。这个小女孩比我想象中要成熟懂事的多,她的阅历之丰富比起十之八九的成年人还多。连我跟她深交流一些都觉得力不从心。
她见我有些累了,便不再说话,而是拿着平板电脑打游戏。
后面传来几个男人唧唧喳喳的谈话。
“哇!中奖了!”一个男人的突然兴奋的高呼,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里,而我身边的小妹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点也不好奇。
“大哥,大哥,你看,你快看我中奖了!”男人的声音非常的兴奋激动,拉着挨着他坐的人说着。
“哇!真的诶,三万块!这么多!”另一个男人嗓门特别粗狂的说。
车上有几个人大概也是无聊的紧,听见后面有好事,都凑热闹的坐了过去。
一下子后面那些座位上的乘客都躁动了起来,纷纷议论着下车到哪里去兑奖。还说什么听者有份,怎么说也得请吃个饭。
我好奇的别过头去看,只见中奖的男人不过三十出头,邋邋遢遢的模样。他手中捧着一个易拉罐,是某个饮料产品。
我可不记得这个饮料有过什么兑奖活动。
没过一会那个男人就说道:“你们别欺负我没读书!你们要是什么听者有份要我请吃饭,那这奖我也不兑了!你们看看谁要,我卖给你们好了,要吃饭你们自己去吃。”
“你多少钱愿意卖?”立马就有人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