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很笨的女人,到现在,他还真是的想要掐死她,但是,更多的则是对她的心疼,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佣,她还只是一个高中生,要一个人带着宝宝去哪里,她就这么相信,他会真的打掉他们的共同的宝宝吗?他迹部景吾的儿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让人别人打掉,如果真的,他还有资格去做迹部家未来的继承人?
“听到什么?”沙耶英树听到他们的谈话,立即转过着,拧眉看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沙耶透。他还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谈话,可以让她的女儿就这样谁也不告诉的突然离开医院。
“医生当时告诉我们,音羽肚子里的宝宝是不能留下的否则,宝宝的成长,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所以,他建议我们最后在胎儿未成型下,打掉。”
说道这里,他闭上眼睛,眼睛有些酸疼,是这个原因了,就是这个原因了,她一定是听到了,所以,才离开了,因为,她要保护她的宝宝,保护那个小生命,哪怕,是牺牲自己也要去保护,想当初,她对他们一样的保护。
然后哐啷医生,迹部祖母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
打“掉,打掉,怎么可能,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迹部祖父突然站了起来,十分的生气,站在他身后的管家也愣了一下,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老爷生这么大的气,这次,他真的是,生气了。
“告诉我,是哪家医院?他们竟然敢自作主张,敢要打掉我们迹部家未来的继承人,好大的胆子,我要去拆了他们的医院。”
“原来是这样,音羽的离开是为了保护那个宝宝。”沙耶希子无意识的轻喃着,而迹部千晶点了一下头,她们都是母亲,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们对于音羽的这种行为,真的很了解,母爱是伟大的,只有生过孩子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如果换成是她们,相信,她们也会是这样的选择。
只有15岁的少女,原来,一直都是特别的懂事,更是特别的坚强。
一个人的离开,没有人知道,她需要多少的勇气,要剩下这个宝宝,哪怕,她需要付出是她的生命,她也要这个宝宝。
她爱宝宝的父亲,爱她的家人,也同样的爱着这个宝宝。
大厅里一片安静,此时,他们所担心的全都是一个人,那个离家出走的少女,不知道,现在的她在哪里,怎么样了。
模糊中,每一个人的脸上,所有表情除了担心以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风已起,外面的樱花似在翻数的飘零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那一抹小小的身影,独自的,孤单的,只有清清落落的脚步声,若隐若现,她回头,清秀的脸上,只有着一抹似是破碎的坚定。
他们的寻找还在继续,但是却也不敢借助媒体,他们都了解她了,怕是只要这样,那么她定然会找到一个少有人烟的地方,一直的,一直,让他们再也找不到。
电车上,音羽坐在椅子上,半靠在窗户边,无神看着外面飞快走过的景物,而落在她眼内的,只有一片又一又片的白色迷茫。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这里,是现在可以唯一能够温暖她的事了,她的宝宝,她鱼景吾的宝宝。
她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无名指上还带着那颗戒指,现在的她除了身上的有些零用钱以外,就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了。
她听到医生鱼哥哥和景吾的谈话,说是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她在护士出去时,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跑了出来。
她还是坐在电车的,没有目地,没有目标,什么也没有,走出去了一批人,又进来了一批人,到处是陌生的面孔,她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她不能再呆到东京了。直到坐了许久,她跟着人群下了车,这个时候,应该是离东京很远了吧。
她走在马路上,车流涌动,很热闹,她停下来,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坐在里面的人,这时一家极为高档的餐厅,此时,算是吃饭的时间,里面的人都在用餐,她的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声音,她的肚子很饿了,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她已经没有再去体会过饿的感觉了。淡淡的垂下了睫毛,她转身向前走去,不看,也就不饿了吧。
这算是不算是自欺欺人,骆彤是坚强的,一直是的。
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她的手中拿着一杯牛奶喝着,低下头,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腹部。
对不起了宝宝,让你跟着妈妈一起挨饿,是妈妈连累你了。
她也许会去找一份工作,毕竟,在曾今的世界中,她是很独立的,也不是没有工作过,不过,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会不会收童工,毕竟,她现在只有15岁,而且还是一个孕妇。
眸子里微微闪过了几缕淡淡的水光,她仰起脸,再一次的,对着天空微笑,她会很好的,她相信。
天空中有着几朵白云,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消散着。
“沙耶,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阵突然来的声音,让她低下了头,看向不知道什么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切原。
怎么会是他?
难道,她一时没有注意,难道来到的地方,是神奈川吗?
一家餐厅内,切原的面前放着一大碗的拉面,他痴呆呃满头大汗,快速的吃着,一口气就已经吃完了一大碗,直到喝掉最后的一口汤,他满意的摸了摸肚子,好饱啊。
音羽坐在他的对面,她的面前也放着一小碗面,不止一次看到的这样子吃饭的切原,总是有种可怕的感觉,他的胃口好的跟青学的桃城与龙马有的拼了。真的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