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白蕴夏年纪还小,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也很正常。
余潮语重心长的说:“十年前陵市的跨江大桥忽然断裂,一辆公交车,十几辆小轿车掉入江中,死了几十个人,其中就有先生的父母,当年的贪官拿了钱,隐姓埋名到国外潇洒去了,先生找了十年,都还没找到,他一心想抓到罪魁祸首,替父母报仇,心理压力很大。”
而且先生还有个弟弟,当初父母去世的时候,墨宴舟才17岁,弟弟才12岁,他忽然就要和爷爷一起承担家族重任,还要长兄如父的管教弟弟。
这十年来,墨宴舟的生活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余潮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和老爷老夫人一样,都非常非常的希望墨宴舟能有一位知心人陪着他。
白蕴夏听完,心里酸涩难耐。
她不承担养家的重任,但是这三年姐姐有多累她是知道的。
何况墨海集团的规模是白氏的百倍不止,墨宴舟一定比姐姐更忙,更累,更辛苦。
那时候他才17岁,必须冷酷无情,才能站稳脚跟。
余潮说:“所以夫人只能麻烦你对先生多上点心了。”
“我怎么上心呀,我让你给我说墨宴舟的喜好,你都不说,我只能瞎猫碰死耗子,刚刚还被墨宴舟给拒绝了。他……好气人。”
白蕴夏从小被宠到大,在遇到墨宴舟之前,她做什么都没有碰过壁,一直顺风顺水。
“这不能怪我,老爷教的,上位者第一课控制欲望,外面很多人都想打听先生的喜好,所以先生一直表现的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不让别人看出来他的喜好,我也帮不了夫人。”余潮是很想帮忙的。
且不说墨宴舟不让,他是真不知道。
先生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待在健身房,待在游泳池,会去骑马,会去攀岩,偶尔会去江边。
那条淹没了他父母的江边。
这些等白蕴夏以后慢慢发现才有意义。
“余叔,他对我也冷冷淡淡的,超冷。”白蕴夏委屈的要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可是他老婆!”
余潮笑了,“夫人精神可嘉。”
精神可嘉有什么用,她要是有体力就好。
扑倒墨宴舟。
生米煮成熟饭。
怀上他的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离婚二字。
白蕴夏空有雄心壮志,却不敢实施。
她是不是应该学习学习那方面的知识,再实践比较靠谱?
白蕴夏一天整天都在学校里忙,导师对她的毕业作品非常满意,她拿到了A,可以顺利毕业了。
她哼着歌开心的回家,一进去就看见墨宴舟搭着长腿坐在沙发上。
咦~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日理万机的墨宴舟竟然在家。
“老公~你在家呀。”白蕴夏开心的走过去。
她刚走过去,墨宴舟就站了起来,“先去换衣服。”
“嗯?”
她身上的衣服不合适吗?
牛仔裤太短了吗?
墨宴舟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今晚去老宅吃饭,爷爷奶奶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