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茗沉默半天才开口:“默竹,将榴莲带回去,小公子该找她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面的人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幕是多荒唐。
等人走了,季晟茗坐了下来,冷笑一声:“依公主之意,臣下的这几房姨娘,都可以随意送给令兄当个玩意儿?”
南宫燕听见这句臣下,这才意识不妥:“季郎,本宫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公主请令兄来这一趟,是什么意思?”季晟茗抬眸看着她。
南宫燕看向了季晟茗,第一次有些慌乱,成亲至今,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季晟茗这样的表情。ωWW。
林潇插话:“这这这,是我自己要来的……”
季晟茗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别说,林潇现在还真的有点发怵,季晟茗如今外号季阎罗,杀伐决断,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在皇帝面前唯唯诺诺的文弱书生了,要是真的愤怒了他,那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公主,臣下的夫人是为救公主而死,您可还记得?”
南宫燕红了眼睛,连连点头:“季郎,姐姐她……”
季晟茗打断了她的话:“榴莲明日还要去老师跟前为亡妻诵读,公主可还记得?”
“季郎……”南宫燕站了起来。
“白幽兰还在大牢,又出了这事儿,在座各位如此,不过是因为前日季某在落雨轩陪着角角睡了个午觉,那日角角闹着要爹爹,我一时不忍才留下陪他,这半年多,臣下一直陪着公主,这孩子思念爹爹才会缠着,榴莲一直在外室等候,季某并没有碰她,季某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就算要碰,这几房姨娘哪个不比她强?”季晟茗故意将最后一句说的意味深长,还看了宋雅雅一眼。
这些话说出口,屋子里面顿时变得很安静,南宫燕这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似季晟茗这样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动作,这么一屋子的美人,他都不拿正眼瞧,自己这不是搞错对象了?
而且似那榴莲一般的女子,季晟茗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忍不住瞪了宋雅雅一眼,心中暗骂: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宋雅雅暗道不好,这万一季晟茗真的要来她房里,那这南宫燕还不得吃了自己?
“驸马爷,看您这话说的,没有的事。”场面太尴尬,林潇出来打哈哈。
宋雅雅立刻躬身行礼道:“爷,您别生气,此事都因我的一时不周,肯定是我这丫鬟不懂事,拿错了东西,才闹得这么不愉快,别伤了您和公主的和气啊。”
季晟茗站了起来,走到宋雅雅的面前,看了一眼连枝,故意笑着说:“你的名声不容有损,这样的丫头迟早会连累你。”
宋雅雅一愣,迟疑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声音里有几分愧疚:“我知道了,会严加管教的,榴莲姨娘那。。。。。。”
“她不过一个丫头而已,随意给点银子便可以打发了,你不一样,堂堂汴京才女,名声重要,此事怪不得你,这府里就数雅雅最善解人意,这饭我也吃不下去了,公主殿下,臣先告退了。”
说完这话,季晟茗便转身出了门。
“季郎!”南宫燕喊了一声,见他背影决绝,手指都捏的泛白了,林潇看见形势不妙,也不想再留下挨骂,便也抬脚走了。
等人走了,南宫燕坐在桌子前,气的伸手掀翻了桌子。
“你出的好主意,季郎若因此厌恶了我……”
宋雅雅普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是臣女考虑不周玩,殿下放心,驸马爷只是一时生气,殿下有孕在身,不会的。”
宋雅雅说完这话,走到了连枝面前,连枝刚才被吓得不清,现在才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凑过来,委屈道:“姑娘,我。。。。。。”
宋雅雅眼神一寒,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眼皮子浅的东西,一副坠子也值得你如此?!敢坏公主大事。”
这是宋雅雅第一次动手打人,连枝虽然疼的捂住了脸,却半晌没回过神来:“姑娘,你打我。。。。。。”
宋雅雅眼底露出一丝厌恶来:“我本想将那耳坠子送给她………既然如此,留不得你了,来人!”
连枝惊恐的摇头,还没等她哭喊,南宫燕身边的侍女上前就扭断了她的脖子,一滴血都未见。
“那坠子呢?”南宫燕问,那侍女单手就将地上的连枝拖了出去,她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公主放心,我定会毁了不留痕迹。”宋雅雅回道。
“本来只想让她戴了不能怀孕,说知你这丫鬟如此贪财,不过刚才看这情况,季郎应该没有碰她。”
宋雅雅点头:“殿下放心,这小丫鬟绝无威胁。”
南宫燕摸了摸肚子,自己有了身孕,不能与季晟茗同房,所以当听说季晟茗在落雨轩留了一下午,她才会如此紧张,不过现在看来,她是担心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