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给你夹了三块小酥肉,你给我夹了九块小酥肉,一碗小酥肉12块我还没给你夹几块,那时候你一边说好吃一边一股脑给我夹这都要算?
周遂抬头瞄了一眼屏幕,又埋头到她颈窝,也把唇边的笑意忍住,678条他翻了好一会日记又想了好久怎么编了一下午才编出来,嗫喏道怎么。。。不算呢?
宣雨知道这人有多坚韧,现在不答应他,以后也难哄,便说道那行,你想要我怎么还?折现?
他抬起头:以后吃火锅给我夹回来。这个excel表里只列了一部分,我之后还会补充,你得还完才能说那两个字,我才考虑。
语罢,又吻了吻她的脸颊,调笑道:11月28号,你又欠我一次脸颊吻。
。。。。。。
一番对话下来,凭着这几年为了赚钱写了这么多的他追她逃文学,宣雨也知道她和周遂复合了。她低头就看到他的双手十指交缠停在他的腰上,比三年前黑了不少,但她记得为他在厨房为他洗手做羹汤,为她拂去肩上白雪,为她欢愉沉溺,她双手附在其上轻抚。靠着微小的空间挪转身体拥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褪去男孩精瘦后健硕的胸肌上,耳道内是他轰鸣的心跳,手下是他小心颤抖的身体。
她感受到圈得更紧的手,听他哑声说: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看到你穿婚纱我又惊喜又害怕。周遂说着还蹭着她脖子,而且他的寸头实在刺人的紧,宣雨避无可避,抬手摸着他的脑袋,这人还得寸进尺,仗着身高优势亲着她的锁骨,之后头紧紧靠着她的肩线。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随着语言下来的是脖颈的湿意,是眼泪。
宣雨头皮一紧,一开始她确实只把他当成人生的艳遇,今天重逢后在房间闭目养神的一天也只想着是梦而已,但现在,她叹了口气,就像之前每次看他深夜刷题后昏昏沉沉还找她讨抱时的回应,她一拍一拍地抚着他的背。
你好狠心,我高考一结束就老婆不见了,我找了你三年,结果一见面你还穿着别人的婚纱。周遂一咬宣雨的脖子。
我姐昨天晚上逃婚了,家里觉得不能丢脸,我没办法。
周遂知道她家庭对她影响极大,只能无言地摸摸她的脑袋。
离开周遂之后,宣雨回到A市以风卷残云之势和张闯离婚,通知了公婆父母,当然,即使闹了一年,宣父还是被一下子气进了医院。宣雨提着果篮去看望了两次,还是被自己妈赶出门。宣雨想着为了不气着二老,凭着当销售一年从新人小白干到区内销售金冠的三寸不烂之舌在本地的一间保险公司立住了脚跟,几乎让周围可联系的亲戚朋友几乎连养老险都交上了。她功成身退开始在家里码都市丽人的爱恨情仇,要说这几年缺的是什么?嗯,让她感受到荷尔蒙勾魂,让她心软裤湿的人。
所以当周遂拿着毛巾擦着头在她的盥洗室向她走来,她才惊觉她确实孤独了好久了,不仅仅生理上的,还有地理空间上,不常联系的家人,各有各忙的朋友,无力找寻的恋人,二十八岁的人无法回到二十四岁的时刻,但是感情可以,感觉可以,心跳呼吸的频率可以。她确定她还在为眼前这个男人着迷情热。
周遂湿着脑袋往她胸前一砸,埋首在温热馨香之中,头发隔着毛巾被她拭干轻按着。
她拍了拍他的头,他抬起头来,暖光落在他的眸间,是玄夜星光。
穿好衣服,浴室第二层抽屉有吹风机,快点吹干睡觉,明天早上还得做核酸。顺手把手边的衣服塞到他手上。
周遂直起身来,拿起衣服一看,是一件只有胸前有logo的男版大码衣服。
你家里怎么会有这种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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