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怡露不可思议的瞪着刘静华,大脑里一阵眩晕。
“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啊?我哪里有那么多钱。”郑怡露崩溃的晃着刘静华的肩膀。
刘静华被晃的脑子一片混沌,更加夸张的嚎啕大哭着。
坐在沙发上的黑哥不耐烦,低吼道:“老子不是在这里看你们唱悲情戏的,天黑之前,不把钱拿过来,休怪我无情。”
“是是是。。。”刘静华机械的点着头。
忽然,她停止了哭泣,面如死灰,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严肃的对郑怡露说道:“去找你的亲生父亲,他有钱。”
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陌生,从小到大,她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号子人的存在。
“露,你脖子上带的那条项链就是你父亲当年给我的,你去找他,我想他应该会念及旧情的。”刘静华的语气里带着哀求,脸色却变的很镇定。
这么多年了,她都没去打扰他,现在实在是不行了。
要是没凑够钱的话,她一定被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弄死的,不行,她一定要活着。
闻言,郑怡露伸手摸了摸这个自己带了很多年的项链,这个就是那个所谓的父亲留下的?
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刘静华看到郑怡露失常的神色,紧张的问道:“露,你怎么了?妈妈这次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把钱带过来啊!”
说着,刘静华哭的更厉害了,“要不然他们真的会杀了我的。”
转眼,又坚定的看着郑怡露,“ 你父亲叫郑成功,你快去郑家找他,快去。”
她接近疯狂的推着郑怡露,使劲的把她往门外推着。
郑怡露木讷的站起身,眼神一狠,伸手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毫不犹豫的丢在刘静华的面前。
转身跑出了房间,忘了脚上的疼痛,急促的下着楼。
一个不下心,脚下一滑,她连滚带爬的摔在楼梯的转弯处,她已经忘了痛是什么感觉了。
父亲,凭空出来个父亲,这让她如何接受?
茫然的站在马路上,耳边回荡着各种声音。
“天黑之前拿不到钱,别怪我不客气。。。。。。”
“快去找你的父亲,他叫郑成功,快去。。。。。。”母亲那声嘶力竭的面孔,让她不禁心里抽搐。
她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鬼使神差的拨通了那个电话。正如两年前一样,每次一遇到事,她都会习惯性的给她打电话。
商场里,何雨沫让莫言拿着包,自己则是拿着文件夹,认真的记录着促销员对销售的分析。
突然,包中的手机响了起来,莫言伸手拿出了发声源。
准备给何雨沫送去的时候,看到她那么认真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断她。
低头看了看手掌里的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着郑怡露的名字,莫言的心里稍稍放松了。
娴熟的按了接听键,“喂,怡露,怎么了?”
郑怡露的身体微僵,她一下子就分辨出了,这是莫言的声音,原来,他们在一起。。。。。。
“哦,没事,我先挂了,拜拜。”郑怡露故意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紧张的挂了手机。
她说会帮她和莫言的,现在呢?为什么要骗她?明明都有凌寒了,为什么还要脚踏两只船?
郑怡露现在极度厌烦何雨沫起来,怎么办?她到哪里去找两百万?
低着头,失落的走在马路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从小到大,那个女人总是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她亲眼看到那些男人把那个女人脱得精光,两具**的身体交织在一起。
年少的她不理解大人的世界,后来的时候,她上初中之后,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打零工赚的。
她搬出了那个女人的房子,原本以为一切都变的好起来了,她可以告别过去那段黑暗了。
只是没想到,之后总是三天两头的接到电话,每次都是那个女人求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