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呀,非要说的话,就是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这样好看的弟弟,竟是连杀五六位德高望重长老,丧心病狂的疯狂杀手吗?
而殿下又为什么,要谢谢他?
长臂族族人们,无不心惊胆战,又充满好奇地,偷看跟在鹤伏夕身边的清秀少年。
这些无形的打探丝毫没有影响洛弈,反正他戴着眼套,什么也看不见。
至于侯猩,他懒得回应。
侯猩听说洛弈飞叶割了塔玛达的舌头,战戎又将所有进攻狮族的蛇人来了个手捶蛇肉丸,表情十分复杂,最终惨然一笑。
“这样啊……”
能说什么呢?
他曾经以为自己堪比族内第一勇士,凶猛无比。
可是巴蛇族的全面碾压,让他意识到自己犹如井底之蛙。
塔玛达轻松撕下他的手臂,又让他痛苦地发现,自己弱小无能又可怜。
但洛弈和战戎杀死塔玛达,却像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原来自己与他们,差距如此之大。
他的心态彻底崩了。
鹤伏夕见他一脸死志,皱了皱眉,提议道:
“塔玛达不过率了一支队伍,巴蛇族的大部队仍旧盘踞在长臂族,且这里有巴蛇族大王坐镇,他才是蛇人的灵魂兽人。你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现在,首先要把你们转移,然后在给你……”
“没有什么首先然后。”侯猩偏过头,将脸隐匿在沾血的长发中。
他的声音凄惨又淡然:
“你带他们走吧,我不走。反正长臂族已经没了,就算是灭族,我也要死在自己家的土地上……”
“殿下!”长老悲怆地喊道。
长臂族兽人们哭成一团。
鹤伏夕:……看死孩子这副死样子,温柔面具真是装不了一点!
要不是看他断了手实在可怜,自己高低冲上去梆梆两拳!
她压抑着教训的冲动,放轻语气,劝道:
“这不是还没灭族呢吗?还不到死的时候。现在你是族人的主心骨,你得支棱起来。”
侯猩幽幽得瞥了一眼她身旁的兽人:
“我不是他们的主心骨,真正的嫡子不是在那儿么?先辈做下的孽,如今算是报应完了,只要我一死,便真的两清了!”
鹤伏夕无语,这关键时候犯中二病是吧?
她无情痛斥:
“你身上留着长臂族的血,巴蛇族践踏你的部族,虐杀你的族人,如今你的父亲还在那圣台石柱上,死不瞑目呢!血海深仇没有报,你在这纠结什么几百年前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