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兽心中不以为然。
而沉默许久的鹤伏夕,却出声了。
“不行。”她的声音有些发沉:“我要立即见溟王。”
溟煌宫。
“她要见我?”冷制的音调,有些小惊讶,又似乎早有预料。
“嗤。”他嗤笑了一声:“倒也不奇怪,我看这小雌性,就是个有野心,不安分的。”
想起月下孤岛,那一碗晶莹剔透,甜丝丝的海石花。
还有如花美人。
薄薄的浅唇,翘起一个微不可见的角度。
“让她来吧。”
“本王倒要看看,她还有多少勾人的花招。”
鹤伏夕他们连夜被召进溟煌宫。
王大人吓得要死,他在这里有被大哥支配的恐怖记忆,且又担忧自己来这儿,会不会惹得大哥不满。
故而连走路都缩起肩膀,很是心惊胆战。
小海牛倒是好一些,毕竟,溟王哥哥历来是很疼她的。
最令人没想到的是,鹤伏夕,一个偏远外族的小雌性,第一次来到如此巍峨辉煌的海人族王宫,居然姿态得体,不卑不亢。
带路的守卫,还是之前无人岛那个黑皮守卫。
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这个小雌性,果然很不一般。难怪陛下会……
溟王高高在上,隔着重重帷幔与珠帘,在夜明珠与水母灯朦胧的彩色光芒中,显得神秘又梦幻。
“听所你找我?”雄性的音调毫无起伏。
鹤伏夕简简单单行了个礼,抬起脸,镇定道:
“正是,陛下,我有关乎海人族生死存亡的大事要禀。”
“哈。”一声轻笑。
帷幔中那人似是换了个姿势,身上环佩叮咚作响。
“一个偏远外族的小雌性,也能谈论我海人族的生死了?”
那口气,极尽轻蔑与嘲讽。
鹤伏夕深呼吸。
要不是缺一份海上的助力,她真想从那一堆帘子纱布后面,把这个装逼犯拖出来,揍一顿。
“陛下,”她露出假笑:“若海人族真如此强大无需讨论生死,那又何惧饥灾呢?”
装,让你装,我怼到你脸上,看你还能怎么装。鹤伏夕气哼哼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