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山王之所以数千年未能化身成功,皆因为缺少了一味关键因素。我把这活物带去,沾染些许回来便可。”鹤伏夕说。
狼夫人觉得好扯。
但连海东青都借出去了,再让一只活物又如何。
反正鹤伏夕到了王的居所,也不会冒犯到王。
因为传言说的没错。
岚山没有王。
王根本不在岚山!
她的父辈告诉她,父辈的父辈的父辈的父辈,曾经是见过岚山王的。
他行走在冰川之巅,如一片雪花般轻盈。
他看过的裸石戈壁,都会开出花来。
这等人物要是在岚山,以她对好看雄性的敏锐,不可能不知道哇!
“唉,你要取便取吧,反正王的居所,连根毛都难寻。”狼夫人说。
她估摸着,鹤伏夕要带一条冰虫走了。
也就那玩意儿能活在王的居所,那种寸草不生的极寒之地。
于是,鹤伏夕一行三人进入了冰川。
猪族长上下牙冻得要咔咔磕碎:
“主……主上……如果我冻死在这里……请跟我的兽妾们说……不要想我……”
苍天啊大地啊,他只是一头毛发稀疏的小香猪。
连脂肪层都没有别的猪厚。
这么冷是要他死啊。
狮玄也很难顶。
虽然他毛多吧,但怎么说呢,这毛它漏风啊。
冰川地带的风又大又冷,头发都吹起到脸上,又冻又碍眼。
人生该扑的街全在这儿扑了。
只有鹤伏夕稍微好那儿么一点点。
她很鸡贼地,从商场给自己买了很多暖宝宝贴上。
当然了,在那么冷的地方,再怎么贴也暖不到那儿去,聊胜于无吧。
三人哆哆嗦嗦地走在王的领域。
说是王的领域,在他们看起来,更像王的流放地。
条件也太艰苦了些。
“难怪那王化不了身。”猪族长因冻生怨,开始说人家坏话了。
“要是我,我也不想化。化身了就得来着住,岂不是遭老罪了!这待遇还不如我这猪族长呢!”
“那……那是自然的……”狮玄呼出大团白雾,断断续续地说:“你的待遇当然好了,还能日日见到主上,真幸福死了,我好羡慕啊!”
猪族长:不是吧,都这样了,你还要拍马屁啊?
学不会,真的学不会。
经过艰难跋涉,三人终于在王的领域,走了一小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