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姜岁禾也熬红了眼,“王爷回来了,身上可有不舒服?”
“早上又下了雨,我担心死了。”
裴恒几不可查避开她的手,就连神色都没什么缓和,因为她这个样子让他忽然想到了谢晚意。
每次他回来晚了,谢晚意也等。
但是从来不问他什么,只默默为他提灯找路,进了门伺候他换衣用茶。
一回神,姜岁禾还在担忧询问,“兵部的吃食不比府上,王爷胃口可有不适?我准备了药膳,还有您爱吃的一些小菜,您···”
“本王累了。”裴恒淡淡开口,看她的眼神也淡,淡得让姜岁禾心头发紧。
“姜姑娘的好意,本王记在心上。你先回去歇着。”
姜岁禾挤出一丝笑,“王爷不必担心,我已经大好了。”
裴恒勉强抬了抬眼皮,“是吗?那就好。”
“王爷,我···”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她还要追,被闻渊拦下,“姜姑娘,王爷在兵部熬了很久,您先让他好好歇歇吧。”
姜岁禾只能作罢。
裴恒一进屋子就闻到食物包裹着药物的味道,圆桌上摆着七八个菜,一道素三鲜还用金丝花球摆盘。
燕临关死了很多人,前些日子连口热饭都没有。
“都撤了。”
他用热帕子抹了抹脸,一想好几日没按时给她们送饭了,又吩咐,“让李妈按老样子做一顿。”
闻渊心知肚明。
等待的功夫,他提笔:你的伤可好些了?
几乎是同时,玉佩传递来对方的字条:援军及时赶到,多亏神明奔波。本不该多想,可据我所知雁王冷漠独断,不知神明如何得了他的信任?
裴恒脸色微怔,冷漠?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