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枪刺活了似的跳到枪口上,再将日本式长刀背在身后,做好了战斗准备。takanshu李刚想:今天真正到了生死交关的时候了,姓张的,不要逼人太甚,老子手中的钢枪也不是吃素的。
刚要爬上一道山梁,只听“啪!”一声脆响,子弹打在身前三米处,溅起一股泥土。
李刚暗骂:“兔崽子,真要你爷爷的命啊。”冲子弹射来的一棵大榆树旁还击了两枪,端着上了枪刺的半自动步枪冲了过去。
躲在树后的“兔子”来不及退出弹壳,李刚已经冲上来了。刚才李刚两枪打过来,子弹擦着“兔子”的头皮飞了过去,吓得他赶紧爬在地上,这时见李刚端着上了明亮枪刺的钢枪,凶神恶煞的冲自己杀了过来,“兔子”吓得尿了裤裆,正想起身转头逃跑,被李刚赶上去一枪托打在右肩上,劈手夺过三八式步枪,退出子弹壳,哗啦一声子弹上膛,对准“兔子”脑袋,口中“啪!”了一声,“兔子”应声倒地,——吓昏过去。
李刚在文革武斗成风时,在武斗点里玩过,学会了开汽车,各种枪支都摆弄过,三八枪更不在话下。
等到张奋发他们几个埋伏在四周的基干民兵听到枪声赶过来时,李刚早已不知去向。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打死李刚,反而又丢了一支枪,只得将吓昏过去的“兔子”背上,狼狈的回去了。
他们走后,杨柳和爸爸追寻着李刚逃走的方向找了很久,直到天黑下来,才失望的回家。
第二天,杨柳做了大饼子、炒鸡蛋、熟熊肉,装在筐里,又满山寻找李刚,最后来到遇见李刚时老金沟瀑布深潭边,流着眼泪,坐在潭边默默的等待李刚回来。
杨冬生拿着红缨枪,远远的跟随保护女儿,一直到第三天,才好歹将女儿劝回家。
听说张奋发他们擅自围捕李刚,不但与李刚交了火,还丢失一支三八枪,县社大队各级领导无不震怒,命令大队民兵连长将基干民兵的武器全部收缴。
谭丽和杜丽萍已经告发了张奋发和张图强企图强奸她们的事情经过,还将被撕破的衣服和张奋发留在女生炕上的血迹及张图强脸上的抓痕作为证据,公安局长正四处寻找他们,见他们回来,立即将他们和张有吉分别关押和审讯。经过四五天的调查取证,事实很快就清楚了——张奋发和张图强强奸未遂罪名成立,立即逮捕法办;张有吉私藏弹药,栽赃陷害李刚事实清楚,交给公社党委以党纪处理。
李刚虽然打伤了张奋发,但属于正当防卫,携枪逃走也是事出有因,不予处罚。
大队于底全书记马上组织人员上山寻找李刚,但是林海茫茫,一时那里能够找得到。
迷魂谷奇遇记第六章屠鬼第一节荒山遇鬼
李刚躲进林海,又顺着河沟趟水走了一段,不留行踪的回到藏身的小山洞,立即将两支三八枪的子弹退出,把枪在山洞里藏好,几块黄石头也留在山洞里。只拿着半自动步枪和长刀,从通林县绕了个大圈,回到老虎城子的鬼谷附近。
李刚想:不能在外县呆得太久,叫人看见全副武装的人在山上溜达,非被人报告抓起来不可,那时更没法解释了。另外,也不便打探消息。
鬼谷附近怪石嶙峋,杂树遍地,躲藏个把人很容易,就是没有躲风避雨的地方。后来,在鬼谷西面数里外,找到一栋被遗弃的草房。草房门户不齐,久无人住的样子,门外有大片荒芜的土地。莫非这就是人们传说的闹鬼的地方?
李刚想,“没有鬼便好,有鬼老子也不怕,住在这里真是太安全了,与鬼为邻,倒也不寂寞。”
见天色已晚,便吃了些大饼子和熟熊肉,在炕上铺了些干草,抱着枪躺下睡去。
第二天清晨,李刚把屋里屋外收拾了一下,拿出些食物吃了,在不远处找到一条小溪洗了把脸,喝了些溪水。
登高远望,只见鬼谷座落在二里之外,谷周围矗立着高高的六棱石柱,无法攀援,就像座巨大的城堡。当中朝西有两丈宽的豁口,似乎有一条小路若隐若现的从豁口通向外面,但路上长满了高低不等的树丛,又有些无路可通的感觉,近处有几栋房屋,像门户一样守卫着远处的鬼谷,但早已人去屋空,显得无比荒凉。回头往西望,数里外好像是四队的村落。
李刚很快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发现鬼谷周围由于人迹罕至,树木、药材都保持着自然生态,黄精、百合、桔梗、草莓等可以吃的东西也长得比老金沟的大些。狍子、野鸡、野兔成群,还看见几只野猪在一条山沟里觅食。李刚感叹真是打猎的好地方,可惜不能开枪。
李刚用长刀割了些茅草,在太阳地上晒干,背回去,铺在炕上,晚上睡觉当褥子用。做完这些,觉得无聊,打算明天探一探鬼谷,看有些什么妖魔鬼怪能吓倒我这打鬼的钟馗。
当晚,将剩下的熊肉和大饼子草草吃完,便早早睡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刚就起来了。检查了一下半自动步枪和长刀,走出门去。
刚出门不远,就听到从西面树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李刚赶紧在屋旁树丛中躲起来,晨曦中隐约看到声音响处钻出来两个黄色身影,正往这栋房子走来,等走近了才看清,是一高一矮两个身穿黄色衣裤,戴着黄布头套,只露两只眼睛的家伙,抬着一条长长的黄布口袋,口袋里的东西不住挣动,是个活物。
李刚心中砰砰直跳,心想:
“真碰到鬼了,两个蒙头黄鬼。不对,他们是人不是鬼,要是鬼干吗蒙头,蒙头是怕人看出来,怕人就不是鬼,差点让他们给骗过去,且看他们搞什么鬼。”
李刚定下心来,尾随着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只见两“鬼”抬着口袋进了草房中,把口袋放在炕上,解开口袋嘴,倒出一个捆着双手的年轻女子来。两“鬼”摘下头套,露出两张四十五六岁,满脸胡子的鬼头来,两个“鬼”嘿嘿怪笑,嘴里叽里咕噜说着“鬼话”——原来是两个日本鬼子。矮“鬼子”上炕按住女人双手,高“鬼子”解下腰间的手枪放在炕上,脱下衣服扑向年轻女子,双手去解年轻女子的腰带。
李刚见此,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这种日本鬼子污辱中国妇女的情景,怎会在抗战胜利二十四年后又在此地上演呢。李刚义愤填膺,一个箭步冲进房去,抡起枪托击在炕下高个鬼子后脑上,只听一声颅骨碎裂的闷响,高个鬼子瘫倒在了炕沿边地上。李刚不等炕上的鬼子反应过来,顺过枪一个“突刺”,锋利的枪刺在鬼子的胸膛刺了个对穿,肮脏的热血从枪刺的放血槽中流下来。鬼子睁着双眼,不相信又不甘心的望着李刚,仰倒在炕上死去。
第一次杀人,即使是日本鬼子,心中有些恐惧,手也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