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轻茉…”
那个声音从远处幽幽传来,手中乌木逐渐冷却。
看来那东西走了。
还没等喘口气,房门被推开,头顶灯光亮起。
“出什么事了?”
是戴眼镜那个年轻警官。
他冲到窗边,“是你把窗给砸了?”
我老实点头。
警官看看我又看看玻璃,低头看着我的手。
乌木已经变成口红大小,被我紧攥在手心。
“把手伸出来。”
我知道,他一定是以为我想逃。
我乖乖抬手,给他看我手心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
“口红!”
我答得脸不红心不跳。
“口红?”
警官皱着眉,盯着乌木仔细瞧,随即又看了眼跟进来的女警。
“你们把规定放哪了?这是可以带进来的东西?”
女警有点委屈,“这是小冉母亲送的。再说就一个口红…”
警官却严厉打断她的话,“规定就是规定。”
这话让我很不爽,将乌木往他面前一递。
“行,那你倒是拿去。等上庭那天,我一定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们是怎样的可恶,颠倒是非,让无辜的人替罪只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好升官发财。”
警官被我说的一愣,随即不耐烦的一甩手:“收起来。”
一边让女警带我去另外的空房间。
“陆警官是省会那边过来的,虽然有时凶了点,但也不是坏人。”
女警将我带到走廊尽头的空房间,拍拍我的肩,又转身去拿铺盖。
房间似乎是空了很久,空气里夹杂着一丝霉味。
泛黄的墙上,几个杂乱的黑色脚印。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住的那位老兄太无聊所以在墙上乱“画”。
女警很快便抱着铺盖过来。
“这间房有一年多没住人了。没办法,其他几间虽然有双人床,但都是大老爷们。今晚你就先委屈一下住着。”
她说话的瞬间,手里的毯子在木板床上用力一拍,激起无数的灰尘。
女警麻利的将铺盖铺好。
“晚上我会在外面守着,有事就喊我,别怕。”
想来她大概也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